小时,当时就感觉此人洋味十足,对中医嗤之以鼻,嚣张到极点,今天被方冠英一通骂,真是过瘾啊!
“打嘴仗没意义,方院长,我从来没有否定传统文化,只是希望能够推动中医的科学化,摒弃其中封建迷信的糟粕.......”于华南还是不肯认输,继续说道,可刚说道一半,却被一直没吭声的高芷贞打断了。
“中医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以及科学化的问题,正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也是业内众望所归。而你既不懂中医,也不懂西医,拿什么来推动中医科学化呢?凭你手里的键盘吗?吃药多了,也并不代表你是个医生,那只能证明你病得太重了。”在场所有人都被高芷贞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于华南也无奈的耸耸肩膀,微笑着道:“高老师好比喻,我收回那句话,我不懂医学,但质疑总是可以的吧?”
“当然可以,今天请你来,就是让你来质疑的,但在质疑之前,希望你耐心的坐下来,稍安勿躁,有点绅士风度。”高芷贞笑着说道。
于华南尴尬的笑了下,无可奈何的坐下,其余几个人也都没了声音,于是会场终于安静了下来。
按照会议议程,依次有几位学者上台宣读了报告,基本上都是中医传统技法和现代科技相结合的内容,用时虽然不多,但眨眼就快到十一点了。最后,方冠英走上了讲台,大声说道:“我报告的题目是,中医诊脉如何与心电图相结合。”
话音刚落,于华南再次站了起来。
“方院长,我能插一句吗?”由于领教过方冠英的口才,所以于华南这次说话显得客气了很多。
方冠英略微沉吟了下,微笑着道:“可以,你有什么问题吗?”
“非常凑巧,我也对中医诊脉很有兴趣,虽然不是专业,但通读过《濒湖脉学》,只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今天想当面请教一下。”
方冠英十二岁坐堂行医,对脉象之学颇有心得,听说于华南要跟自己讨论脉象,不由得暗中冷笑,心想,整个中医界,要论起诊脉,我说第二,未必有人敢说第一,这小子不过是个外行中的外行,想在脉诊上挑毛病,真是自找没趣。
其实,对中医诊脉的质疑由来已久,就连谢东的师父也认为脉象之说并不可靠,所以都没怎么正经教过他。主要是因为,中医将脉象分成二十八种,而这二十八种脉象的区分非常笼统,并没有一个科学严谨的标准,完全是凭医生自己的判断,所以,很难作为诊断的重要依据。即使在很多的正规中医院,诊脉也只能作为辅助手段,判断疾病的主要依据还是西医的生化指标和影像。
其实,这个问题要讨论起来是非常复杂的,中医对疾病的认知和西医完全不同,中医把人体分为阴阳、虚实,所以通过脉象判断出阴阳盈亏就可以对症下药,而并不一定要具体到某个器官,可西医则完全不同,西医是建立在解剖学基础上的,对一切器官的疾病都要有非常明确的指标判断,所以,在西医和现代科学看来,诊脉实际上没什么作用。
方冠英从医多年,当然深知其中问题所在,只不过他的诊脉并不拘泥于前人古法,而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总结了一套非常独特的判断方法,所以,对于华南的质疑根本没放在心上。
“方院长,你的报告先不着急做,我们先来个测试吧。”于华南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这里有三十名应征而来的女性......”
话还没说完,方冠英忽然笑着道:“你该不是让我给这三十位女士看病吧?我的挂号费可是很贵的啊,再说,就算是我可以为三十位女士诊脉看病,但如何证明我的诊断是正确的呢?总不能让她们明天再去医院做个检查来验证吧。”
不料于华南却淡淡的道:“没这么麻烦,我们打听过,想让方院长亲自看病,都是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的,而且收费昂贵,我们可没那么多钱,也不敢劳烦大师。”说完,他指了下身边两个穿西服的人道:“这二位是高阳市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在他们的监督之下,昨天上午,三十名应征的女士都在高阳市人民医院做了妊娠测试,其中有十一位女士怀孕了,具体结果就封存在这两位公证人员手里。我们的测试题目是,请方院长现场为这些女士诊脉,然后告诉我们,她们谁怀孕了,当然,我们并不奢求百分之百的正确率,只要你的正确率能到百分之七十,我就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