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慌乱的拽住楚怀真的衣角,“王爷……王爷救我……救我呀王爷!”
楚怀真一脚将他踢开,快步走到那妇人跟前,一柄飞镖插在她的后背之上,阮秋也走上前来,拔下飞镖查看。
镖头泛着绿光,鲜血已变成黑色,“见血封喉!还真是够狠戾的!”
阮秋走到那仵作面前,冷冷道:“看到了吧,再不说下一个死的可就是你了!”
仵作爬到阮秋脚下,“救救我……救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穿着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平日里好赌,本就欠了一身债,那日他找上我,说只要将那老汉的死因说成中毒就帮我还清所有的赌债!”
“我也是一时糊涂,姑娘……”仵作颤抖的想要拉阮秋,却被她后退一步躲开,仵作扑了个空,“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见从他嘴里得不到想要的信息,阮秋也懒得去管他的生死,转身离开刑部大堂,众人在那妇人被杀的片刻早已一哄而散。
楚怀真望着阮秋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了眼地上的妇人,心里疑惑,这么霸道的毒大楚可从未见过。
走出刑部大堂,阮秋让清缨将端木鹤龄送回宫中,她想要回小院看看,正午的日头毒辣,街上行人也熙熙攘攘。
“让开!八百里加急!”一匹骏马疾驰而来,行人慌忙躲避,阮秋还在想堂上之事,并未听到疾驰的马蹄之声。
“小心!”身子猛然被人拽回,阮秋才回过神来,骏马擦着男子的后背.飞驰而过,阮秋顿时呼吸一滞。
“姑娘,你没事吧!”
听到询问声,阮秋涣散的神识才渐渐回拢,待看清眼前之人时她的双眉紧蹙,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祁家二子,——祁翰!
见阮秋未搭话,祁翰还以为她受惊过度,忙关切的再次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此时祁翰正紧紧的抓着阮秋的双臂,她用力推开,冷冷的怒视了他片刻,祁翰不还意思的摸摸头,“抱歉,在下唐突了!”
阮秋不欲与祁家人有什么纠缠,转身就朝前走,祁翰还以为刚才的举动惹得她恼了自己,忙追上前去。
祁翰追在阮秋身侧,焦急的解释:“姑娘,刚才在下也是情势所迫,并没有要冒犯姑娘的意思!”
阮秋顿住脚步,冷冷的目光瞥向他,“不要跟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祁翰愣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恼恨,心里有些失落,“姑娘,我并未得罪你吧!”
祁家人都该死!用的着得罪吗?阮秋不欲与他多说,朝小巷子走去,祁翰这次没有追去,他感觉到阮秋眼里的敌意,但他始终没有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驿馆内,黑衣人单膝跪于地面,谭冥允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手中的书籍,“解决了吗?”
“解决了!”
“下去吧!”
见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未动,谭冥允声音里多了几分威胁:“怎么?!跟了魏后,本王的话就不听了是吗?!”
“属下不敢!”黑衣人低下头去,“属下只是有一事不明,祁康如今已无利用价值,王爷何须还要帮他!”
“有没有价值本王自会估算,何时轮到你来置喙!”谭冥允腾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在那黑衣人心口。
黑衣人被踹个趔趄,马上又跪正身体,“属下不敢!”
“哼,知道就好,回去告诉魏后,休要干涉本王!”
“是!”黑衣人爬起身来,顿时消失。
朝堂之上,楚皇的脸色铁青,“砰”的一声将奏折扔到地上,“废物!一群废物!好好的水月关竟然失守!”
众人慌忙跪倒一片,“皇上息怒!”
“息怒!朕如何能够息怒,水月关乃进入大楚的门户,自家门口都丢了,这南昱想要攻陷大楚还不是指日可待!”
殿下众人也慌了,水月关失守,万一南昱攻进京来,他们这些文臣可就要遭难了。
“皇上,眼下不是动怒之时,一定要想办法补救才行!”卫长深置气腰来,“南昱小国,兵力不敌我大楚,水月关固若金汤,几十年来南昱都不敢进犯,怎么会突然失守?!”
楚皇静下心来,坐于案前,示意卫长深继续说下去,接受到楚皇鼓励的眼神,卫长深又道:“皇上,如今南昱皇子可是还在大楚,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