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何大人……”阮秋轻唤了声,从袖中掏出个密闭的小瓷瓶,“这是我从那些患病的村民身上提取的病原,何大人不信要不要试试,它到底有多厉害!”
“你……你不要乱来!”何礼一听这是疫毒病原,吓得慌忙后退,殿上的众人也是脸色一白,忙拉开与阮秋的距离。
“大胆!竟将这等脏污带上殿来!”王付一声厉喝,忙将楚皇护在身后。
阮秋漫不经心的将瓷瓶塞入袖中,“皇上不必惊慌,这是减了毒的病原,况且密封好的,只要瓶子完好就不会致病!”
众人又朝后退了一步,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她,小瓷瓶碎裂,染上疫毒,若那样可真是太悲哀了。
“皇上,萧青制作的被褥之上虽有毒,但却不是疫情的根源,可见下毒之人并不了解这毒的性质。”
“此毒经过阳光曝晒便已消了大半,运到江南更是微乎其微了,只不过用腐尸的毛发制作的被褥可就……!”
阮秋说着看向楚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两位大人可真……”见钱不要命,“连死人的东西也敢碰!”
阮秋自不会相信死人索命之事,但其他人未必,古有死者为大,保不住他们做贼心虚,一股脑将事情和盘托出。
楚皇眉头紧锁,“你二人可认罪!”
何、陈臣二人慌忙叩拜,异口同声大呼,“皇上,臣冤枉呀!这些都只是他们的推测,说明不了什么!”
“也是,捉贼拿脏!”阮秋看似自言自语,转身看向卫长深,“大人,还是给人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阮姑娘说的是!”卫长深说着,命人端上一托盘,掀开绸布,上面一排五十两一锭的银子密密排满。
“这是微臣在月满楼缉获的!这可是陈公子赏给那玥儿姑娘的,若诸位不信的话自可传诏!”
陈维华看到那一排排的银子后目光一怔,直接瘫倒地上,卫长深不屑的笑道:“看来陈大人对这银子很是熟悉!”
“皇上请看……!”卫长深拿起一锭银子将底面对着楚皇,“这银子底面的烙印可不会有假!”
竟然是官银,这陈公子还真是大胆,竟然敢用官银去赏妓,楚皇怒视着殿下,厉声喝道:“陈维华,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饶命呀!皇上这一切……!”
“住口!”祁国忠一声厉喝将他接下来的话打断,“你身为兵部侍郎,竟知法犯法!老夫真是看走了眼!”
祁国忠颤巍巍走出列,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皇上,微臣有罪!识人不清!竟然举荐这样的人任职!”
这兵部侍郎可是祁国忠一步步提携上来的,眼下他犯了错,定会让人怀疑会不会是受人指使,祁国忠先一步认错,以识人不清的罪责打断陈维华的攀咬。
楚皇冷冷的望向他,大殿之上,他竟然不顾自己的威严出声喝止陈维华,这简直就是对他的蔑视!
但眼下还不是动他的时候,即便陈维华道出此事与他有关,他肯定也不会束手待毙的,一切的证据指向的可都是他二人,与祁家可没有半点关系。
楚皇有些无力,恹恹道:“起来吧!人心隔肚皮,这也不是祁爱卿的错!”
“皇上英明!”祁国忠简直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朝大殿之上叩了个响头才颤巍巍起身入列。
陈维华一双眼死死的盯像他,祁国忠眼中满是警告,手不着痕迹的拨了下腰间的玉佩,陈维华眼中立时显出惊恐!
这玉佩是他小女儿生辰时他亲手给戴上的,没想到此刻竟然挂在祁国忠的腰间,陈维华双手颤抖的按在地上,喃喃道:“皇上,微臣该死!微臣一时蒙蔽了心窍……!”
听到陈维华的供认,何礼身子晃了晃竟一头栽倒在殿上,楚皇闭了下双眼,“来人,将他二人打入死牢!家产充公!”
阮秋还想着会下文,不料楚皇已经站起身来,“过几日便是朕的生辰,朕不欲大开杀戒!”
“皇上仁慈!”殿下众人齐齐叩拜。
楚皇轻笑了声,“莫不要以为朕便会这样轻易饶了他们,不日各国使臣便会入境,京都不易出乱,朕不愿听到流言蜚语,都给朕将这事咽到肚子里去!”
楚皇言罢,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阮秋,看得阮秋一愣的,难道以为自己是爱嚼舌根之人,“皇上,几日前民女落崖,听力受损,今日之事民女听的不甚真切!”
楚皇给他一个知道就好的眼神,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