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秋有些不解,“那为何冥纸之上会出现脂粉的味道?”
楚怀瑾瞥了他一眼,给她一个“真笨”的眼神,“他不是打的冥王的招牌吗,死人哪有面色红润的,要想掩盖可不就要朝脸上涂打量的脂粉吗?”
“那这事与楚怀真又有什么关系?”经他这一说,阮秋心下了然,但对于大楚的政事她还是不清楚。
“如今朝堂之上,大多说人站在祁国忠一边,少数靠向了卫国公一边,再有部分就是两边都不得罪,选择中立的。”
“这户部侍郎便是其中一员,楚怀真虽是个皇子,在朝中可没有什么实力,这刑部的职位也是险险得来的。”
“这种情况下,去拉拢已经站队的人显然不可能,他只有去拉拢中立之人,他便将目标选择了这韩中天。”
“自己的儿子犯了事,他少不得要受连累,他两边都不靠,自然没有帮忙说情的,楚怀真这时候谏上一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他岂能不感恩。”
听到这些阮秋感觉一阵后怕,这楚怀真还真是奸诈,卖了你还能让你高兴的帮他数钱,他也是将这事做得淋漓尽致了。
怪不得东方烨这么反对自己与他接触,想必他是深喑此人的秉性的。
经过这次案件,楚怀真擢升一级,心里虽有不满,但至少在朝中算是站住了脚跟,他不怕接下来没有机会表现自己。
祁莉姿被切了子宫后,整个人便的呆呆傻傻的,章老夫人见天的哀声叹气,眼下有祁家给祁莉姿撑腰,她又不能往章成宣的房里塞人。
胡桂梅与章成飒成婚这几年也没有动静,她就盼着祁莉姿能够怀上,这下好了,彻底没有希望了。
她又想起来师玉清流掉的那个孩子,若是当时自己没有逼着儿子下手惩罚她的话,说不定这会儿都出生了。
经过一场风波之后,祁家安稳了许多,宫中也没有人为难阮秋,吴宸妃的病也基本上痊愈,阮秋也从宫中搬出,在京都找了间院落住下。
不知不觉已至盛夏,六月天,阴雨绵绵,让人没来由的烦闷,东方烨就像人间蒸发了般,连着三个月不见踪影。
站在窗边阮秋望着外面的绵绵细雨,闷热的房间内时不时吹进一股凉风,却吹不散空气中的闷热。
她还记得曾与师玉清说过,找间不大的院落,接上她的父母,一家人开心的生活,如今住进了小院,却没有了陪在身边的人。
“小姐,莫要贪凉,这天气最易受风!”清络拿了见薄衫披在她的肩头,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清络忙跑到院中,院门刚打开,一人影窜了进来,“哎!你谁呀?”清络还未看清来人,他便钻进了房内。
“阮姑娘!萧青被抓进刑部了,请你救救他!”
卫浾一脸焦急,雨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流,脚下的地面浸湿了大半,这样的细雨还不足以让他如此狼狈吧。
“你这是?!”
“哦?”卫浾低头慌忙的扯下衣衫,“来时不小心掉进河沟里了!阮姑娘还请过府一叙,家父还在等着我的消息呢?”
阮秋心里不解,这萧青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他下狱,这卫家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即便自己与卫家有些交情,但那也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见她未动,卫浾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朝外走,边走边解释道:“得罪了,这事非姑娘帮忙,萧青就死定了!”
“到底什么事?”阮秋有些不满,这样赶鸭子上架也不说个理由,他们怎么就肯定这事自己能插上手。
“没时间说了,到时候就知道了!”卫浾紧抓着阮秋不放,说话间已出了院门,清络抓了把伞也追了出去。
马车在卫府停下,卫浾仍旧拽着阮秋不放,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消失了般,阮秋一路无语,走进花厅见卫长深一脸凝重的来回走着。
楚怀瑾也沉默的坐于一旁,阮秋不明白他这是几个意思,还在装傻期间,竟也掺和这事儿。
“到底怎么回事?这下可以把我松开了吧?!”
卫浾一怔,慌忙松开紧抓着阮秋的手,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抱歉!”
揉了揉被他抓的有些酸疼的手腕,阮秋看向卫长深,“卫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哎!”卫长深未开言,深深的叹了口气,“卫家这次遭了人的道了,怕有灭门之灾!”
阮秋听的一愣,到底发生了何事竟有这般严重的后果,不是萧青入狱吗?怎么会牵连上卫家满门呢!
“六月天,瓦不干,这也是大楚的雨季,更是江南百姓最难捱的日子!”说着他又长长叹了口气,“这次洪水泛滥,淹没了七八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