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之上,轻笑一声,道:“呵,这有什么不敢的,祁国忠在朝中权势滔天,门生众多,再加上手握兵权的儿子相助,取下这大楚的天下也不是难事!”
“取天下?!”阮秋满脸的嘲讽,转头朝楚怀瑾问道:“可知道那里有多少人?”
楚怀瑾叹了口气,“五里山绵延十几里,装下几千近万人也不是不可能,今天我也是想借着祁国忠的手将这些人除去!”
“在祁国忠的眼里我虽是傻的,但说的话却被你们听到了,眼下大家都知道了五里山可能有土匪一事,且祁皓被他们所伤。”
“先不论他一朝丞相,本就应该向朝廷举报窝匪一事,单论身为一个父亲,自己儿子被伤成那样,他若还能无动于衷的话,肯定会招人怀疑!”
“为了摘除自己的嫌疑,他不得不向皇上进言,以剿匪之名除去山上的部分人,到时我们再带人埋伏,一网打尽!”
阮秋一笑,不以为然道:“你的方法虽说不错,但你不要忘了眼下你的身份,你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调兵遣将呢!”
楚怀瑾一笑,“我是不行,但宫里急于立功的人多的是,太子身为祁国忠的舅甥可以排除,但不是还有个睿王嘛?”
“他生母身份低微,又没有外家支持,在朝中本就势单力孤,肯定急于建功立业,这样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阮秋思琛了下,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只不过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让楚怀真自动去接这份差事。
东方烨亦转脸朝他看去,没想到这傻子竟这般的聪明,不废吹灰之力就除去了祁相多年来囤积的兵力。
此时他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对于这样的情敌倍感压力,眼下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就好比两个人有了共同的话题,商量着商量着难免会商量出感情,这下该如何是好。
看了眼阮秋,见她先前对楚怀瑾的排斥已荡然无存,脸上甚至有了几分对他的欣赏,这让东方烨更加的抓狂,恨不能马上将他丢出去。
一定要将秋儿对他的好感斩杀在萌芽状态,不然自己哭都找不到门儿去。
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下,东方烨的目光透过杯沿望向楚怀瑾,怎样才能让这小子自动离开呢?
正思量间,房门外一阵吵闹,接着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哗啦啦进来几人,厉声问道:“你们谁认识卫浾?!”
卫浾?不就是楚怀瑾的外家人吗,东方烨心里一阵窃喜,看来老天还真是厚待与本宫,想什么来什么!
将茶盏放置在桌边,故作糊涂的问道:“姓卫的?难道与齐王有关吗?!”
来人快速的在房间扫视了眼,在门后角落里果真看到了楚怀瑾,站在最前头的那人便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楚怀瑾的胳膊,将他拎起。
“卫浾打伤了我家公子,眼下正在京兆尹受审,他不敢让人通知卫国公府,说是来庆春楼百合雅间会有人替他做主,难道你就是那人!”
楚怀瑾面露惊慌之色,脑袋一缩,目光怯怯的看向阮秋,“秋儿姐姐,这怎么办呢,卫浾他……他怎么会打人呢?!”
东方烨见他一副瞬间变得呆傻的模样,简直要吐血,这演技简直炉火纯青,前一刻锐利端庄的俊美男子,下一刻就目光涣散呆若木鸡,真是不去看台上表演太屈才了。
阮秋看了眼提着楚怀瑾的那大个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这般的听卫浾的话,他不让朝国公府回报,你们就不回报了吗?”
“齐王心智不足,这京都几乎人人熟知,怎的你们不知道吗,让他一个傻子去京兆尹给卫浾作保,你们还真是欺辱卫家无人是吗?”
只怕这些人是故意为之,明知道楚怀瑾是傻的,想要定卫浾的罪,故意拉他前去。
“这个我们不管,只要是卫浾的亲人便可!”说着便将楚怀瑾硬拉了出去。
阮秋刚一起身便被东方烨制止住,冷冷道:“秋儿,莫要忘了他不是我修罗宫的人!”
扭头看了他一眼,东方烨这是在间接的告诉自己不要与楚怀瑾走的太近,她深吸了口气,眼下自己确实不能与楚怀瑾走的太近。
祁家与卫家本就不和,眼下自己是被皇后拉拢之人,若自己跟着楚怀瑾到那京兆尹府去,肯定会引起祁家的猜忌。
五里山屯兵刚被发现,祁国忠定会怀疑这件事是否与修罗宫有关,说不定他还会以为卫家与修罗宫早有了勾结。
眼下他会不会怀疑楚怀瑾的身份尚且不说,肯定会加大对卫家的打击力度,自己若跟去非但救不了那卫浾反而还会连累到卫家。
“宫主,这事你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