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不离开这圣心池便不会发病,这也是那日下山时雷霆韵告知阮秋她不可能离开这儿的原因。
“不是离开玉顶峰半年后才会毒发吗,为何她会如此之快!”东方烨自见阮秋在怡红楼吐血,心里就满是恐慌,眼下更是感到一阵绝望。
“中蛊之人不能大喜大悲,心伤便会加速毒素的侵袭!”雷霆韵朝床上的阮秋看了眼,凄苦一笑,她发作一次你就如此紧张。
自己呢,这几年来每次离开赶上毒发时有谁紧张过自己,黑夜里蜷缩在角落中,等待那剜心之痛缓缓退去后人也虚脱了。
这许多年来她不是没有向东方烨表露过心迹,可每次他都选择漠视,原以为他是个冷血无情的,没想到他竟会对只见了一面的阮秋如此上心。
雷霆韵眼中满是不甘,论姿色自己也不是与她差之千里,论能力自己这几年来对修罗宫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
她阮秋只不过比自己年轻几岁,用毒用药也未必赶得上自己,初长成的小女娃,更别说对修罗宫,对东方烨有多大的功劳了。
她就不明白了,东方烨到底喜欢上了她什么?
看着失魂落魄的东方烨缓缓蹲下身握住阮秋的手,雷霆韵心里就如针扎一般,她不待东方烨吩咐便踉跄的跑出了房门。
东方烨至始至终都未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一颗心全铺在了躺在床上的阮秋身上,确认她中蛊之后心里更是无边的痛。
“秋儿,本宫该怎么办,本宫从来没有这般怕过什么,即便是面对死亡本宫也从未眨过下眼,见你这样本宫心里竟比面临死亡还要惶恐。”
“秋儿……”。东方烨痛苦的喊了声,将她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阮秋冰凉的手指更加深了他的恐惧。
东方烨颤抖着双手忙抓起她的手捧在手心里,放置在嘴边哈着热气,企图让她冰凉的十指回暖,真害怕她就这般一睡不醒。
“秋儿,师玉清走了,你的心也跟着走了吗?难道这个世间就没有值得你挂念的人了吗,本宫在你的心里竟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东方烨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握着她双手的十指不停的颤抖,“若这世间你真的了无牵挂,难道你就这么甘心放了那些伤害了你的人吗?”
“你这样躺着,他们却欢天喜地和别人炫耀着自己的战绩,你难道要看着师玉清死后也要出现在他们污秽的口中吗?”
阮秋紧闭的双眼睫毛微颤,泪便顺着眼角流下,东方眼眶一热,几乎也要落下泪来,“秋儿,本宫知道你能够听见。”
“师玉清死的那样惨,你怎么能一直这样躺着,你这不是伤心,你这是懦弱,如果连你也不能将这份仇报了,她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东方烨深吸了口气,他不想让阮秋生活在仇恨之中,但此时的她没了生存的欲望,也只能激发她心中的仇恨,增加她生存的意志。
东方烨明白此刻在阮秋的心里师玉清要比自己重要上千百倍,。只有这份恨才能够将她唤醒支撑她活下去,只要她能活着便好,只要她能活着自己就有机会弥补她心中的苦,只要她能活着一切都还可以重来。
东方烨一刻不停的在阮秋床边叙述着她要如何如何,不能让害了师玉清的人逍遥快活,口干咽燥声音嘶哑,他也没有停留片刻。
三天过去了,阮秋除了他提到师玉清时落下泪后再没有其他,也丝毫没有要醒来迹象。
东方烨不眠不休的坐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生怕阮秋在自己眨眼的瞬间就没了呼吸般。
“宫主……”。
傍晚时分,烈火站在门边迟疑的喊了声,几天没见东方烨原本白净的下颌竟长出了一层密密的胡茬,眼窝深陷,双眼布满血丝。
“人安置好了吗?”东方烨双眼一直盯着阮秋,头也未见转过。
“已经安置在冰窟了,也喂了药,这天气寒冷放置上几个月不成问题,只不过……”。烈火说着迟疑了下。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阮秋,烈火“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利,请宫主责罚!”
“说!”
东方烨一声厉喝,吓得他身形一颤,“师小姐被祁皓抓走时云煞门的人出现过,还有……还有七星阁的人。”
不待东方烨发火,烈火忙解释道:“这是七星阁隐匿的一批,属下没能及时查到,斩草除根,望宫主恕罪!”
原本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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