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窗外刀剑声骤然响起,宫漠寒心情愉悦。
第二日,待容浅止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此时床上已经没有了宫漠寒的影子。
容浅止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脸不禁一红,她的里衣已经穿在了身上,无疑又是某人代劳的。这时,房门响了,宫漠寒走了进来,因为客栈简陋,房间里没有屏风,他一眼便看到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的容浅止,他快步走到床前,坐到床沿上,俯身在容浅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止止,你可以再
睡一会。”
“天都亮了,不睡了,还要赶路呢。”容浅止双手环上宫漠寒的脖颈,看着他脸上的面具,皱了皱秀眉。
“外面还在下雨,我们等雨停了再走,不急。”宫漠寒伸手拂过容浅止微蹙的秀眉,问道:“怎么了?”
“漠寒哥哥,等我们从漠北回京后,你就不要再戴面具了,好不好?到时候,你就说你也是被‘神医’治好了脸。”
容浅止猜想宫漠寒装毁容装疯跟三年前的一场战事有关,至于为什么,她并不知道。
她也问过宫漠寒,宫漠寒并没有说,此时,她竟鬼使神差地又提起,说完,她便后悔了,急忙紧紧地搂着宫漠寒,带着歉意地哄道:“漠寒哥哥,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要当真!”
她清楚地记得她第一次提起时,宫漠寒浑身散发的寒意和悲恸的气息让她的内心久久地不能平静,她想,那一定是宫漠寒一个很深很深的伤,伤即便好了,伤疤还在,她今日竟然愚蠢地又来揭他的伤疤。
此时此刻,宫漠寒没有怒也没有悲,心中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流淌,他顺势躺到了床上,把容浅止搂进了怀里,他仔细感觉了一下,他心中的那道“伤疤”不知何时已经不痛了。
“止止说得对,等我们处理完漠北的事回京城后,我就不需要再戴面具了。”
容浅止有些意外,抬头看向宫漠寒,映入眼帘的是宫漠寒含笑的眸子,眸子里全是她的影子,这一刻,她想,宫漠寒是喜欢她的,只要他喜欢她,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她伸头在宫漠寒的唇上亲了一下,软软道:“漠寒哥哥……”
“不过,到时候引来一些‘苍蝇、蚊子’之类的,就交给止止解决了。”宫漠寒笑着道。容浅止一愣,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她早听兰儿说了,在三年前宫漠寒没“毁容”之前,喜欢他的姑娘可以绕着京城排满一圈,但自从宫漠寒“毁容变疯”之后,那些曾爱慕他的姑娘们一个个都避他如蛇蝎
,不过,容金珠除外,就这一点来说,容金珠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
“好啊。”容浅止笑:“到时候来一个拍死一个!”
宫漠寒大笑:“夫人威武!”
莺歌正站在走廊里,听着不远处的房间里先后传出了容浅止和宫漠寒的笑声,她不禁转头往房门口看去,眸中带着一丝羡慕,小姐和寒王的感情真好。
“羡慕?”惊云不知何时来到了莺歌的身边,他看来宫漠寒的房门一眼,看向莺歌问道。
莺歌没出声,把脸别到了一边,同时挪了挪脚,拉开了和惊云的距离。惊云皱了皱眉,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