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幌子,幌子而已!”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太过惊人,人们听了也是纷纷质疑,“这怎么可能?!”
“竟有这等事!”中年文士故作深沉地蹙起长眉,他抚须认同道:“这就可以解释那边的人为何会挑镇北王返京时出手。他们定是料到了他一旦回京,定会有所动作……哎,只可怜了北地的无辜百姓,又要受那战火的荼毒。”
人群中有人点头表示认同,也有人一脸不敢相信,诧异道:“不会吧,我听说先帝年轻时俊美无俦,镇北王却生得奇丑无比,这般天差地别的两人如何会是父子?”
请还能听不出来这些人言语间对镇北王的不善?
“这,这简直一派胡言!”
“这分明是蓄意抹黑!”
镇北王虽然甚少出现在京城,但是他常年镇守北地,战功累累,敬仰他,拥戴他的不乏其人。
更有那粗莽之人,被气得面红耳赤,竟当场抡起了拳头便要冲上去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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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角落里,另一撮人也正说到义愤填膺处,声音愈发洪亮起来。
“镇北王回京当日,姓安的率文武百官在宫门外相迎,在众目睽睽之下调走镇北王的精兵,紧接着镇北王便在宫里犯了事,这其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姓安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那是一个面黄肌瘦,脚步虚浮的青年男子,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摆出一副的痛心疾首的模样,“可怜陛下久病不愈,可怜太子殿下年幼无知,对奸佞小人偏听偏信,误信谗言,远离了自己的亲皇叔,以后这赵氏江山怕是要姓安!”
赵政淳在先帝七子中排行老五,而当今太子的亲皇叔不过两人而已,只要耳朵不聋就能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这边的精瘦男子正说得唾沫横飞,那边立马有位身材粗壮的虬髯客站出来义正辞严驳斥道:“当朝官员谁人不知,如今陛下只是生了怪病,暂由太子监国。朝中大小的事务都是太子殿下亲断,敬国公从不插手。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信口雌黄,满口胡言,简直不知所谓!”
精瘦男子的眼珠子乱转,他灵机一动,“看看,此人定是那安老贼的爪牙!”
那边的虬髯客拍案而起,“我可不是什么人的爪牙,在场的街坊邻居都可以做证。”
虬髯客身边的几人纷纷起身应和。
“就是就是,他是我们这条街上的,倒是你,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可不是么,如今眼这世道可不太平,这人是定是北狄派来妖言惑众的,扰乱民心的,大家都散了吧。”
有胆小的人听了这些话便开始远离,精瘦男子一时间似乎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见势不妙也想悄悄地开溜,谁知竟被人跟踪,他拔腿就跑,却不掉被一个身材粗壮的黑脸大汉给拦住了。
“小子,牙还挺利索,你的主子给了你多少好处银,够不够用来抵你这条小命?”
精瘦男子还装模作样地抱了抱拳,“好汉所说的话,在下实在听不懂,请让路!”
飞羽闻言大笑起来,一只手就将精瘦男子提了起来,“听不懂是吧?正好,老子也听不懂你的屁话,这就跟老子去牢里走一趟吧!”
一连几天,抓了好几个这样乐衷于造谣生事的“有识之士”,城内的舆论才慢慢消散。
赵政霖听着探子的回报,扯起菲薄的唇角,讥讽一笑,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
安文谦打的什么算盘,赵政霖很清楚,他不惜抹黑自己都要弄出这些流言来,无非就是要借助这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彻底扰乱朝纲,让太子无所适从,让北狄大军趁乱突破大周的层层防线,直逼京畿。
到那时,安文谦再顺理成章地接手镇北王手下的北地大军,然后,他又可以顺理成章地带兵到京城追击北狄流寇的名义,神不知鬼不沉,彻底铲除异己。
到那时,他要做什么,都无法阻挡,不仅如此,面子里子都让他一人占尽,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对于赵政霖来说,要杀安文谦其实易如反掌,可他是敬国公,他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附和者众,早已到了指鹿为马的地步。
这些文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是典型的杀人不见血,颇为难缠。
赵政霖只能耐着性子,诱其自寻死路!
安文谦一贯摆着无欲无求的面目,道貌岸然,以前还真找不到除去他的借口,如今安家内讧,他还主动将自己的把柄送上门来……那只老狐狸终究露出了破绽。
只要安文谦一动,便是他的末路!
赵政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但他不介意再多等几天,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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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的第二个问题来了:本文中,谁是杀害红衣圣女的真凶?(截止时间:2018-3-16)
(提示:幕后主指使者性别为女,而且她极少出场,大胆地放飞你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