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昨夜,赵政霖在杀退第三拨刺客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扛回了马车上。柳明溪急中生智,对身着血衣的某人说了句,“殿下,您都还未沐浴。”
最终,她以此为由拒绝了他的求欢。
莫非他放下正事不办,反而大费周章地带她来星火城,仅仅是因为她那句“还未沐浴”?
那么慕容征究竟在何处?
柳明溪终于回过神来时,看到眼前的男人已然再度裸露上身,他身上条理分明,遒劲有力的肌肉块块隆起。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赏心悦目……
赵政霖低下头啃咬、嗫吸她细致白嫩的颈子,成功打断了她愈发凌乱无序的思绪。
柳明溪紧绷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直到她感到有热物抵在她大腿内侧,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为抗拒,或是因为害怕,还是仅仅因为受到了那物灼人热度的刺激。
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连声说:“殿下,殿下,别,别……啊!”
赵政霖既然决定了要做的事,就不会拖泥带水,他只不过略一使力便已挺腰而入。
他噙住了她略显呱噪的小嘴,将她的抗议悉数吞入腹中。他的舌头灵活地闯入她的小口搅弄吮吸。他的吻既霸道又蛮横,柳明溪根本无力招架。
她胸口的绵软亦被他胸前坚实的肌肉磨着蹭着,让她的四肢百骸都软软的开始发热,完全忘记了要抗拒他的进犯。
就是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柳明溪羞得不敢睁眼。
赵政霖却不满足于一味的索取,“明溪,看着我。”
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柳明溪的小脸早已涨得通红,薄雾萦绕的美眸乖乖的睁开来,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甚至还有些发颤的轻喃,“赵政霖,求你放过我。”
若是别的要求,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她这种要求,呵,简直毫无理取闹!
赵政霖懒得多说,只回以重重一顶。
柳明溪浑身都颤了颤,她求饶似的喊了声“赵政霖!”
赵政霖满意地勾起唇角,他掐着她的纤腰让她靠坐着床内壁,将她两条雪白晶莹的腿儿架在肩上,慢条斯理地答了两个字:“不放!”
他早已决定,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都不会放过她。
柳明溪一愣,按照她的想法,在他们有正式的名份之前,不该再纠缠不清。至于那个名份,柳明溪私心里认为,那是他永远都无法给予的。
她并不曾真正抱有那般虚妄的希冀,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承诺落空而感到伤心。
她可以借助慕容征之手找回一诺,他们母子再一同回闵州和柳家两老团聚,一切都圆满了……可他在做什么?
她侧开脸,将眼睛看向别处,嫣红唇瓣微抿,委屈的神情不言自喻。
******
赵政霖忽然停下了动作,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小脸扳回来,郑重其事地问道:“你,觉得很委屈?”在她面前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仿佛在顷刻间波涛汹涌。
柳明溪的理智虽然已经所剩无几,但她也知道这个问题,不论她怎么回答都是错,她咬着嘴唇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他。
赵政霖哪会看不出来她的不情愿,他那么在意她,那么小心翼翼地待她。她倒好,先前胡乱找借口百般推拒不说,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在跟他别别扭扭。
他的眸子里头蒙上一层严霜,声音低沉阴冷,低喝一声,“说话!”
柳明溪也是被他逼得急了,她脱口而出道:“赵政霖,你承诺我的尊重呢?”
“还不够尊重么?”赵政霖半眯起眼,铁钳般的手指直捏得柳明溪的下巴生疼,他的语气阴冷低沉道:“我若不尊重你,会等到今天?”
说罢,他又是一阵猛力顶弄,似要将心头的欲火和怒火全数全泄出去。
柳明溪心知他说的没错,可是……赵政霖约莫是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惊人,又急于发泄,他掀起狂风暴雨,似要将她揉碎一般。
柳明溪疼得直皱眉,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玉白纤细的十指紧紧地抠在他结实的肩头,口中无助地低吟,“唔,疼,好疼,轻点。”
赵政霖微眯着眼,抬起头来打量她的面色。
正值午后,这处靠近山巅的屋子四周并没有什么遮挡,暖阳透过琉璃窗映照一地,也映照出她泪盈盈的容颜,为她本就白皙无瑕的肌肤添了几分光晕。
她浓密纤长的羽睫沾着点点泪珠,秀丽挺直的鼻梁下,鼻头红彤彤的,嫣红的唇瓣微微有些破皮,甚至还沁出了缕缕血丝,那是刚被她自己咬破的。
赵政霖的心不禁沉了沉,且不论她所说的疼是真还是假,他终究还是不忍她难过。
他轻吻她的额头和面颊,身下的动作并未停顿,力道却已然减轻,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他俯在她耳边轻咛,诱哄道:“别太紧张,忍一忍就好。”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能抚慰人心的力量,柳明溪真的放松了原本绷得紧紧的手子。
感觉到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正顺着她的光滑的背脊轻轻往下游移,让她的后脊柱霎时涌起阵阵的酥麻感。柳明溪只觉得身子像是被无形的火点燃了似的。
渐渐地,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凌乱,终于她抑制不住地娇吟起来。
疾风骤雨过后,柳明溪无力地被他拥在怀里,良久才缓过神来,她泪眼婆娑,抽抽噎噎道:“赵政霖,你别再伤我的心。”
看着她眼中颗颗晶莹的泪珠儿,他的心口又是一窒,叹息道:“我怎么舍得……”
或许是因为身心俱疲,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让人眷恋,柳明溪很快就睡过去。等到她醒转来时,已是暮色西沉,屋子里静得让她心慌。
她急忙起身,出门一打听才知道,不论是总缠着她不放的赵政霖,还是那个不论何时何地都不忘对她嗤之以鼻的翼,都已经离开了这处温庄子。
原来,他那番是临行临幸……柳明溪的心情有些微妙。
这其中既有些类似于压抑已久,一朝得到解脱的如释重负感,又有些无法抑制的失落感如同汹涌而至的潮水,顷刻将她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