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柳明溪原本还在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在梦中,那么此时的她也已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彻底惊醒了。
她弱弱的闪避,却根本脱不开来自于他唇舌的纠缠和追逐。她的鼻息里,满是来自于他的浓烈气息。
柳明溪微微掀了掀眼皮,印入眼帘的男人有着立体的五官,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挺翘的下巴。
柳明溪愣愣的直视眼前那张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邪肆而俊美的脸,虽然他比之前瘦了,沧桑了,还显得风尘仆仆,但是她仍有些移不开眼睛,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她从不否认仍对他心存依恋,可是她对这个男人的不满、厌恶甚至敌视则更甚。
自从和他重逢之日起,柳明溪就想着如何逃离。她拼命地逃了这么久,不仅受了伤还落了水。结果一不留神,她又回到了赵政霖怀抱,所有的努力全数化为泡影!
她积蓄已久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柳明溪还哪有心情与他缠绵?只是她却根本无力抗拒他对自己做任何事。
于是,她所有的满、厌恶、仇恨……皆化为满腹委屈,随着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赵政霖与她相贴的脸颊已被她的泪濡湿,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舌,却没放开她,反而将她娇娇软软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些。
他俯身吻去她沿着面庞垂落的泪珠,仿佛哄孩子一般地轻轻拍她后背,与她耳鬓厮磨,在她耳畔柔声地道:“明溪,别怕,我,我……咳,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只是,那句早就想对她说的话,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是何故,他在她面前,竟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赵政霖懊丧不已。
他竟说要守护她一辈子!柳明溪不曾想他会忽然说这种话来
事到如今,还有这必要吗?何况一辈子是多么漫长,她早已不想再与他凑到一处。
难道说,他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害了她一辈子的人?
跃动的火光映照在她的小脸上,蛾眉微蹙,浓密纤长的羽睫犹沾着点点泪珠,苍白消瘦的脸颊泪盈盈的,被他蹂躏后的唇瓣微微红肿,整个人显得异常柔弱美好。
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真是这天底下最可恶的男人,竟会让她哭得这么伤心。
赵政霖郑重其事道:“这一次,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说罢,他低头啄了啄她小巧圆润的鼻尖。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赵政霖并不知道,他所说的,恰恰是柳明溪最为担心的。
柳明溪的脑子里空白了一瞬,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直觉地想要推开他,可是她全身乏力,就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想冷嘲热讽几句,可是喉咙肿痛得厉害,一时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面上不无嘲讽。
赵政霖一抬眸,正好看到她唇角的笑意,他先是一喜,然而在看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漠和嘲讽之意,刚刚显露的笑意便凝在他的脸上。
一个人的眼神最是骗不了人,何况是柳明溪这般从不掩饰自己情绪的人。赵政霖蓦然感到一阵寒意,他明白,她或许现在就不想见到自己,还谈什么一辈子?
即便她娇弱的身子这样被他紧紧搂在怀中,他仍然觉得她离自己很远很远。就算他拿出了满腔热忱也无法再将她那已颗经伤透了,凉透了的心捂暖。
他忽然感到有些焦躁,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细致而温柔地咬舐着她,他知道那是她的敏感处之一。
从前他每每这样待她,她便会软在他怀里,轻轻战栗着,乖乖任由他爱怜。
柳明溪的身子原本并没有什么知觉,浑身都不听她的使唤,就好像这副身子不是她的似的,此时却出乎意外地感到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
这让她隐隐生起了些许期待,若是能尽快恢复行动自如,她定可以借机开溜。
有异物悄然探进她光裸的腿间,既硬又烫,像块烙铁。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雪白的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晕。
当初石泉镇那个庸医不是说他遭受重创,不能人道,可他哪像不能人道的样子?
看到他可恶的样子,她恨不得再重重地补上一脚,可惜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记起来她落水前是受了伤的,而且那柄匕首有毒,所以她还中毒了!
她没想到,自己都成了这样,那人还会想着那些事,而她居然也在留恋他的温存。
左右已经无法动弹,也无法言语,柳明溪索性阖上了双眼,随他折腾去。只是在心底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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