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仲冬时节,京郊冷风呼啸,寒意渐盛。暮色中,只见一行数十名玄衣冷面之人策马疾行,浩浩荡荡而来。他们无一不是行色匆匆,一身的气势跋扈飞扬。
领头那人容色沉稳,他的脸庞英俊刚毅,眉眼分明。他的身形挺拔高大不说,浑身还透着股莫名的压迫感,周身的气势令人无法不侧目却又不敢直视。
他脚穿皂靴,身着锦袍,玄色大氅在冬日的寒风中猎猎作响,正是赵政霖。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一行人策马行至半山腰,在某处不甚起眼,连名字都没有一个的庄子外头骤然停了下来。赵政霖利落地翻身下马,径直往庄子里头赶。
“殿下!”锦风垂首,一脸恭敬,他得到消息后便急急忙忙地迎了出来。
赵政霖冷冷地觑了他一眼,只是淡漠地嗯了一声,便与他错身而过。
他们无疑本应是最为要好的异姓兄弟,曾经同甘共苦,发誓生死相随。如今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相互间的关系变得有点怪异。
在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已悄悄地改变,他并非没有觉察出异样来。无奈这段时间以来,他忙得连轴转,始终无暇去细细琢磨期间所发生的桩桩件件。
时隔大半个月,他总算抽出了些时间来庄子里看看,接下来可得好好琢磨才行了。对于赵政霖而言,眼下他却还有着比这更为紧急的事儿。
他步履匆忙,直奔柳明溪的院子而去,恰好看到那一抹素净的身影闻声走出房门。
因为一路奔波,他原本就已跳得极快的那颗心,在看到她时却骤然一顿,然后再次加速。“噗噗噗”跳得那么有力,那么急促,仿佛随时都会跃出他的胸膛来。
他深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住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今日的穿着打扮。眼前的小女人将一头长发高高挽起,一身的素色打扮简简单单,却显得淡雅而不失灵气。
她的面色略显苍白,似带着一丝病态,明媚的五官却仍旧清艳不可方物。嫣红的小嘴惊讶地微启,似乎没有想到来人是他,或者说她完全没有想过他还会来找她。
柳明溪面无表情地站在屋檐下,淡然地看着他,一阵冷风袭来,吹起了她身上的素色薄款冬衣,凭风而立的佳人霎时衣袂翩然……
柳明溪却在此时很不合宜地打了个喷嚏,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
他微微挑了挑眉,向来清冷的眼骤然滑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轻舒长臂,一把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的惊呼声中,猛地将她打横抱起。
“殿下,别……”柳明溪刚刚启口,一张小嘴就被人毫不留情地堵上,只留下一串“嘤嘤”的抗议声,很快也被他堵得严实,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不同于她平素的张牙舞爪,她的声音一直都是娇娇软软,不论寻常说话还是喜笑嗔怒,一贯如此,听在赵政霖耳中不异于天籁!
令他整个人都血脉贲张,他不顾一切地抱紧了怀中人,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去。
柳明溪很快便被他重重地压在了罗床上,她急忙伸手推挡,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哪里挡得住男人的力气,她被人强行架住手脚。
赵政霖忽然松开了她的嘴,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地在她耳畔,呢喃着:“溪儿……”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喑哑,似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柳明溪只觉得她的脑子里仿佛“嗡”地一声,有什么炸开似的,骤然空白了一瞬。
转眼间,她身上的衣衫连同亵衣已被他尽数剥去,与他裸呈相见。那一身洁白无瑕,宛如羊脂玉的肌肤骤然遇冷,泛起一层薄薄的细皮疙瘩,看着尤其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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