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付钧宴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很冷漠,对谁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根本不可能对付金铭有什么想法,所以可能性只有后面那一个了。
云霓看着这栋别墅里熟悉的装潢,心道付金铭还真是想把自己对先生的心思弄得人尽皆知啊。
只是,表哥表妹虽然自古是绝配,但现代社会不是不能近亲结婚的么?
也亏得付金铭做白日梦做了这么长时间。
云霓不至于对付金铭有同情的想法,就是觉得有点纳闷,但她习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异样情绪,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
“表小姐,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付金铭意外的很能沉得住气,并没有立即回答云霓的话,而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云霓,你先坐,你喜欢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不用了,您有话就快说吧,我还要回去保护夫人。”云霓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
保护夫人?
付金铭咬牙重复了一句,深吸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先自作主张的给云霓倒了一杯茶,才坐下来笑着说:“保护表嫂应该很难受吧?听说你之前还因为她受伤了呢,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竟然让别人都想要她的命了。”
付金铭眼底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虽然她觉得一枪让苏诺死去有点便宜那个女人了,但是如果有人真的这么做,她觉得也是挺开心的。
云霓漆黑的瞳孔一缩,和哥哥回国这么久,她对苏诺身边发生的事情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苏诺去跟叶馨训练之前,付金铭是被付钧宴列为必须防御的对象,他们兄妹自然也清楚付金铭和苏诺之间的过节。
按理说,在小岛上的付金铭应该不会对苏诺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才对。
现在看来,先生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了,单看这人今天的表现,就知道现在的付金铭跟以前那个无脑的女人不太一样了。
的确是个必须防备的对象。
云霓鉴定完毕后,才微微垂下眼帘,淡淡的说:“做保镖的都一样,保护雇主安全是最基本的职业素质和道德,没有‘辛苦不辛苦,难受不难受’一说。”
“真的吗?可是我可不怎么想呢。”
付金铭在云霓地面坐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以为,云霓是比较希望苏诺早点死呢。”
云霓放在挺直的脊背一僵,抬眼,冷眼看着付金铭,“表小姐,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
付金铭装了这么久耐心也到极限了,也不再跟云霓打马虎眼,“别以为你对表哥的心思没人知道,在很小的时候,你看着表哥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表小姐应该是看错了。”
云霓将身体放软了一点,淡淡的说。
“看错?”
付金铭冷笑,“你也清楚,我从小就喜欢表哥,而你看着表哥时候的表情,就跟我看着表哥的时候一样,哦不,也不能说是一样,只能说是有点相似,毕竟我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表哥身边的人呢,而你,只敢在一边偷偷的看而已。”
所以,她才没有把云霓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个上不了位的小丑罢了。
云霓垂眸,沉默了一会,在付金铭以为她心虚的时候,她淡淡的说:“表小姐,那时候能光明正大站在先生身边的是凌姐姐。”
“你!”
付金铭没想到云霓忽然提起这个,不由得气结。
现在有个苏诺,以前还有一个凌菲,她们都是阻碍自己和表哥在一起的人,只是凌菲死太久了,她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
现在云霓提起这个,就好像在提醒她表哥从来都不属于她一样。
那么可恨,表哥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她和表哥才是天生一对!她们算什么,不过都是些贱人罢了!
“云霓,你非要跟我作对吗?”付金铭冷冷看着云霓,忽然觉得这个本来自己并不把她当成对手的人,其实也很可恶。
“表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云霓表情淡淡,心里不觉对付金铭有些不屑。
她虽然出身低,父母从小就抛弃她,后来养父养母因为绝望还差点让她和哥哥死于非命,可以这么说,她云霓生来就是被遗弃的。
但她至少懂得感恩,做人还有自己的底线,从前不会伤害凌菲,现在更不会伤害苏诺。
她是爱得卑微,却不容自己的品德人格底下。
不像付金铭,以前凌菲在的时候一口一个凌姐姐,整天追在凌姐姐屁股后面跑,现在提起凌菲却像是碰倒她的逆鳞一样,像是有多大仇怨似的。
那时候,付金铭靠近凌菲的心思应该也只是为了接近先生吧?
可是不管是什么心思,凌菲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死者为大,付金铭却连一点基本对死者的尊重都没有。
这样的人,先生怎么可能会喜欢?
“行,算我误会你了,我先在不想听到关于凌菲的任何事。”
付金铭狠狠吸了一口气,不想跟云霓提起凌菲,苏诺她还可以用身份、学历、才能等等种种不符合豪门儿媳的要求条件来出言讽刺。
而对于同样出身于豪门、身份地位相比于付家只高不低、样貌才华无可挑剔的凌菲,她却只有却步的份。
付金铭努力避免谈论凌菲的表现让云霓看着她的眼神更冷了,“那表小姐想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