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钧晏,她,她这是……我……”
苏诺浑身都在打颤,就在刚才,那种恐惧是那样深,深到她真的感觉到了窒息,她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得罪过付金茗,要让她如此狠毒?
“没事,别怕,苏苏,医生很快就到了。”
温柔抚慰的声音更是刺激了付金茗的神经,她仰头透过凌乱的发丝向外看,望着她心爱的男人对着苏诺那个贱女人软语温存,实在是恨意狂飙。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苏诺,都是你害得我,都是你……”
“付金茗,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看来之前所有的教训你都忘记了。”
付钧晏的声音很冷,带着一种寒彻骨的冰凉,彻底让付金茗沮丧。
“表哥,为什么,为什么就是非她不可,这个女人除了一张勾人的脸可看,到底哪里比我好?哪里比我好?”
撕心裂肺的呼喊,带着她所有的心碎和不甘,满满的都是怨恨!
“钧晏,她这是……”
听了几句,苏诺以为自己终于听出来一些门道,她是通过俞钟熙才知道,付金茗是喜欢付钧晏的,但是不知道她早已经疯狂到这个地步。
“不用多想,乖,还有三分钟,医生就来了,忍一下。”
付钧晏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单手护着,另外一只手还不忘记给她的伤口止血。
苏诺张张嘴,看着她眼前那一片灰色的衣衫,清澈的眸子划过疑惑,为什么总觉得他不想让她知道?
还是说,她多想了?
“金茗,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或者说你把其他的事情归罪在苏诺身上,以后千万不要动对苏诺下手的心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淬了寒冰的声音,随着凝滞的空气沉重地扎进她的耳朵里,砸在她的心里,付金茗疯狂的咒骂戛然而止。
她一双描画精致却无比疯癫的眼眸划过受伤,心中大片大片的信仰被活生生剥落,残片满地。
“呵呵,生不如死,表哥,你觉得我现在就很好吗?爱而不得、恨而无解,这样就好?都是苏诺害的,都是她害的!我要杀了她,只要她死了,一切就好了,好了……”
付金茗的情绪很不对劲,这下就连苏诺也看出来了,她伸手揪住付钧晏的衣角,脑袋贴近他的胸膛,小声问道,“付金茗好像不对劲啊。”
“嗯,看起来有些神智不清。”
就连付钧晏也没有明白,付金茗现在这副恐怖的样子,到底是她装的,还是说她现在就是这样的。
“我们……要不要给她也请个医生?”
“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主张,你乖乖的别说话,等着医生过来。”
付钧晏垂眸继续和苏诺说话,一边的付金茗趁着他不注意,拿起身边茶几上的玻璃水杯用尽力气朝着苏诺的后背砸过去。
察觉到危险,付钧晏伸出手臂一挡,坚硬的玻璃杯正好砸在付钧晏小臂与上臂之间的关节处,发出沉闷的声响。
玻璃杯掉落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付金茗脸上有着疯狂和不甘,她心里还有隐约的心疼,她恨苏诺却无法憎恨付钧晏,她刚才那一下力道很大,砸在骨头上一定很疼。
“你疯了,付金茗!”他咬牙,脸部肌肉紧绷,眸子里划过显而易见的愤怒,“看来你真是神经不正常了。”
以前的付金茗,只要他沉下脸她就会乖乖听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当着他的面动手!
“不正常?我早就不正常了,也许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正常了,哈哈,你知道吗,我爱你爱了那么久,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始终只看得到苏诺这个贱人?
我不会让她这么得意的,我要她死,要她死……”
她的吼声越发歇斯底里,甚至连眼神也透着怨毒,脸上那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疯狂彻底狰狞。
“先生,您受伤了吗?”
家庭医生周哲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拎着超大号的药箱跑进来,看到客厅里的这一幕,眼神落在付钧晏身上反复打量。
“我没事,是夫人受伤了,你赶紧给她处理。”
付钧晏的声音透着一股淡漠的凉,黑眸深处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隐在话语里,被周哲很快接收到。
“夫人,请您到沙发上坐下来,方便我检查,您手臂被刺伤了?”
进来之后,周哲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一眼就扫到地上那把沾着血迹的水果刀,听付钧晏吩咐的时候就有了论断。
“嗯,麻烦你了。”
苏诺的声音温柔恬淡,就连略微苍白的脸上也带着暖融融的笑,她被付钧晏揽着坐在沙发上,任由周哲给她的伤口进行消毒。
被人忽略的付金茗摸索到地上的碎玻璃片,攥在手心里,完全不顾自己的手心被割破,颤颤巍巍站起来,脸上带着刻骨的恨意,朝着给苏诺处理伤口的周哲扎去。
“你敢给她治伤,你敢给她治伤?你也给我去死,去死,都去死。”
付钧晏的身体受过相关训练,听到付金茗挥臂的破空声之后就迅速站起身,准确无误遮抓住她握着玻璃碎片鲜血淋漓的手,冷声道,“金茗,你真疯了。”
无论怎么说,念在她之前帮过他一回的份上,他可以从宽处理。
可这个一再出手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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