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察觉付金茗的动作,忍不住上前几步挡住她的去路:“付小姐,我们能出去说吗?”
在她心里,所有的事情都比不过母亲重要。
病人本就需要安静的环境,这样子的争吵不利于病情恢复。
再说,谁知道这些话会不会被母亲听到?
她不想这么不堪入耳的话让母亲知晓,万一真能听到,她会伤心的。
“呵呵,不能!”
付金茗双臂抱于胸前,趾高气昂地看着苏诺,眸光轻嘲。
苏诺顾不得付金茗的态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她尽快离开母亲的病房。
这个念头越发强烈,让她不由自主往付金茗身前又站了两步。
“付小姐,您有任何怨责我们出去说好不好?我母亲需要休息,麻烦你了。”
在这一点上,苏诺很坚持。
付金茗往前走出一步,坚硬的匕首跟鞋子就要踩在苏诺的脚上,苏诺险险避过,依然站在她身前。
被挡住去路的付金茗恼火,从没有人如苏诺一般阻她去路,简直是不知所谓。
她伸手就要去推苏诺,苏诺早有防范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付小姐,你别太过分。”
她虽软弱,并非没有逆鳞,母亲就是她心里固守的纯净。
“过分?笑话!你对我表哥做的一切,把消息透露给媒体的时候,没想到过分,我这样就过分了?起开!”
付金茗原本只是打算看一眼苏诺的母亲到底是什么鬼样子,居然生出苏诺这种不懂感恩,虚伪做作的女人。
可没想到,苏诺的反应明显超出她的预期,让她更加想要看看。
“我妈是病人,付小姐,我们出去谈谈,你想怎么样都行,只求你给我母亲一方安静的空间,好不好?”
苏诺的声音不大,近乎哀求,她站在付金茗面前,站得笔直和坚持。
付金茗冷笑,伸出双手去推苏诺,苏诺踉跄差点摔倒,立马起身站直继续挡在付金茗面前。
“让开,我就要在这里谈,让你母亲知道自己养了一个什么货色,忘恩负义,背后插刀!”
苏诺早就见识了付金茗的毒舌和高傲,但并不代表她能容忍付金茗在母亲面前胡说八道。
“付小姐,你给我出去!”
她迫不得已,推搡着付金茗,没想到那个女人力气还不小,苏诺居然很吃力。
再难听的话她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反复重复这句话。
付金茗眉眼间浮现冷嘲,这个女人真以为可以阻止她?
她偏头打量着一边病床上那个苍老瘦弱的女人,冷冷一笑,不就是这么一个累赘,苏诺在乎,她偏要毁去。
视线落在苏诺母亲鼻尖插着的氧气管上,付金茗眼里划过阴狠。
既然这么不识好歹,她也就不会客气。
苏诺并未在意付金茗的眼神,只是用尽力气将人往外推。
有片刻走神的付金茗回神,力气倏地增大,猛地将苏诺向后推。
苏诺退后两步,一只手扶在心电监护仪上站稳脚跟继续阻止付金茗靠近母亲的动作。
付金茗不顾她的推搡找准机会,一脚踏出,高跟鞋的鞋跟踩在苏母的氧气管上,猛一使劲将氧气管踩掉在地上。
苏诺第一时间发现付金茗的动作,惊慌不已,松手就去阻止。
可她动作太慢,来不及阻止,氧气管已经被拔下来。
苏诺瞬间双眼血红,怒视着付金茗,那模样恨不得吃了她。
但她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她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灯,等护士过来给母亲把氧气管接好。
“这样就好,病人家属要注意,氧气管很重要,若是拔掉发现不及时,随时会让病人丧命,一定要小心。”
接管的护士走之前说过的话如诅咒回荡在苏诺耳边,她看着镇定自若的付金茗,怒火中烧。
她没打算和付金茗作对,她拼什么都拼不过付金茗。
但是!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瞪我你也配?你妈不是没死吗,你急什么?不过她这样跟死也差不多,活着也是浪费资源,还拖表哥后腿,哼!”
付金茗站在苏诺三步远的地方,毫不掩饰自己对苏诺母女俩的厌弃和鄙夷。
她不知道那个“死”字彻底将苏诺的理智燃烧殆尽。
苏诺望着刚才陷入危险的母亲,又狠狠盯着付金茗,终于忍不住,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付金茗,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样?我就是欺负你,怎么样?”
付金茗往前走了两步,冷笑着,高高在上地看着苏诺,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不怎样,我和你拼了!”
苏诺心里很害怕,刚才她差点失去母亲,而这一切都是拜付金茗所赐,偏偏这人还死不悔改,甚至诅咒她的母亲。
实在是可恨!
付金茗和苏诺扭打在一起,你抓我一把,我饶你一下,互不相让难解难分。
病房走廊上。
“好,我知道了,先这样。”
付钧晏挂断电话往回走,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苏母病房里传来不小的动静,其中隐约还有女人的尖叫和哭声。
不会是那个女人哭了吧?
可是这个尖叫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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