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恨不得冲过去撕破她的脸。
晗月公主感觉到贵妃的眼神担忧,心底却是浓浓的不屑,自己这母妃是越来越蠢了。
二皇子百里旭冷冷的盯着自己母妃与晗月公主的互动,薄唇扬起了一道冷笑的弧度,母妃这是真的疼爱晗月吗?简直是不可理喻,不过那又如何呢?
晗月总有一天会毁了一切,但愿不会殃及自己则好了。
“二皇子。”站在二皇子百里旭身后的竹墨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家主子,她何尝不知道贵妃也不知道为何总是不心疼自己的主子,更多是疼爱晗月公主。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家主子曾经有多么的期待那一份母爱呢?
“无妨,本皇子早就看淡了。”无所谓的耸耸肩,冷漠的视线扫过了吴王,又落在捷北王的身上,薄唇扬起了丝丝担忧,“倒是以后要派人注意点吴王,尤其是楚飞这小子,不简单。”
“是,奴婢知道。”
“嗯,好了,本皇子从来不当你们两个是奴婢,又何必呢?”叹口气,竹墨和青墨在他的眼里早已经是亲人了。
“是,二皇子。”
闻言竹墨和青墨的心底都是浓浓的感动,在她们的眼里自然二皇子是最好的。
瞧着这般样子,二皇子百里旭也只是轻轻的叹口气,她们的心思何尝不知道,毕竟主仆有别吧?
此刻,殷雯雅则是如常的作画,毕竟作画时间似乎又相当长,且单调,忍不住笑了笑,“太后娘娘,臣女作画时间比较长,不如让人先开始别的手艺呢?”
“如此也好。”
太后点点头,尽管还是一脸的慈爱,可她的内心却是极其不喜欢眼前的殷雯雅的。
她的眼神不干净,有着太多的算计,大概是后宫的事情让太后有些心烦,所以对于这样热衷于算计的殷雯雅还真是没太多的感情。
很快,表演都一一开始了。
有了上次的事情,殷雯雅这次也学乖了,不会在广庭大众下找苏锦瑟的麻烦,毕竟谁知道苏锦瑟会发什么疯呢?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所有的人都开始了自己的才艺表演。
不得不说各有千秋。
依靠顾千尘的身上,苏锦瑟嘴角带着深深的笑意,一点点的点评着,实则是觉得这样的宴会真心太无聊了啊,无聊到想打瞌睡啊,可偏偏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太后不乐意了。
太后原本就过的极为辛苦了,她就忍着点吧,何必给太后添堵?
顾千尘自然看出来苏锦瑟的无聊,可也看出来苏锦瑟的心善,眸子里闪过丝丝温和,他的小女人就是与众不同,有着心冷的一面,有着嗜血的一面,可更多的还是保持了她那一颗善意之心。
“好,好,好,都是好样的。”大概因为吴王的到来,太后的心情明显开朗了不少。
吴王此刻中规中矩的坐在顾千尘的身边,只是那冷眸却落在顾千尘身上,“想不到十年功夫本王错过很多事情,这会儿千尘的身子骨已经大好了?”
“承蒙殿下关心,这些年殿下又如何呢?”
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抬着头看着笑容朝着吴王百里长看了过去,“不过瞧着这样子似乎还是不错的。”
“呵呵——”
避开这个问题,百里长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苦涩,“你又何须打探本王?本王这些年如何,你不是应该比任何人清楚吗?毕竟本王的身边可有着不少的探子呢。”
叹口气。
这些年他过的如何?
他已经分不清了,唯一的想法是要颠覆了这天下,他的母后岂能成为人质,这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吗?
紧紧握着拳头,明明来的时候做了决定。
可瞧着自己的母后,他的心底又开始犹豫了,万一波及到母后可要如何是好呢?
十年啊,十年又十年,人生到底有多少个十年期待?
他不敢想象,下一次十年还能见到自己的母后吗?
“殿下,臣不知道您的心思,不过臣唯一知道是太后希望的不是自由,只是她儿子的自由和生命。”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所以殿下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先看看自己的把握吧,与其一头乱撞,不如想想办法将太后带走才是真的。”
“带走?”
冷笑了一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若是能轻易离开,我这些年又何必……”
“吴王,若是相信本世子,不如宴会之后好好小聚一番,如何?”打断了吴王的话,再下去这小子可就要失控了,顾千尘自然明白这种痛苦的。
可痛苦又能如何?
他若是真造反,那么等待的只有死亡,毕竟他的到来早就让德仁帝有了万般的防范,更何况如今情况特殊,各国使者都在,真要发生点什么事情。
恐怕……
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