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真的去医院。
跑车在江岸边停下来,杭少泽打开了天篷,徐徐的江风吹在脸上,让人无比清醒。
“来这儿干嘛?”
沈香寒忍不住哆嗦地问,还以为他会直接带她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
这时一件宽松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抵御了寒冷,衣料内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余温。
“生下这个孩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杭少泽沉声道。
沈香寒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这也是他报复她的手段吗?
“为什么?”如果连孩子也要成为他报复的工具,她绝对不接受那样的报复!
她已经很可悲了,不能再生下一个更可怜的孩子!
伴随着早春沁凉的微风,杭少泽精心修剪的短发像麦浪一样飘逸零碎,吹拂在他精致如同雕刻过的完美五官上,深邃如琉璃澈亮的眼珠凝视着滚滚江潮上的远方。
“我想要一个孩子。”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澎湃的江水洪浪完全吞噬掉,却一个字一个字如浪花拍打进了沈香寒的心湖。
“我做不到。”
她居然拒绝了他!
杭少泽潋滟的凤眸里染上一抹狠厉的黯色,双手抱住她的脖子,声音冷若冰霜,“你再说一遍。”
“你以后可以娶很多女人,生很多孩子,你不会只有这个孩子。”
沈香寒呼吸困难,一个字比一个字艰难,“放过这个孩子吧”
杭少泽没有想到她会哭,晶莹剔透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是刺心的灼痛。
他松开手,重新握紧方向盘,疾驰中被风吹散的话冷得彻骨――
“我有办法让你乖乖听话的!”
静义坊的堂会很久没接到过那种差事了,原本是一条混混街,被杭氏全部买下来整顿后就做起各种各样的偏门生意,天南海北,有杭氏产业的地方就有这个堂会的分据点,犹如披在杭氏身上一件隐形的金钟罩铁布衫,必要时才发挥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