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下星期正好满五个月,孕检的时候再做一次。”老夫人叹息一声,“希望是误诊……”
安君墨微微颔首,房门被敲开,陆浅浅快步走进来。
见他果然醒来,陆浅浅担忧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安君墨的眉头微微上扬,示意陆浅浅上前,这才看清她双眼通红。
“哭了?”他问。
“没有……”陆浅浅连忙躲开他的眼神。
安君墨已经习惯她这样的粉饰太平,示意她坐下。
安老夫人离去,重症监护室内只剩下陆浅浅和安君墨。
望着他浑身插满不知名的导管,陆浅浅的心愈发不安。
“知道我什么病么?”安君墨蓦然问道。
陆浅浅一怔,摇了摇头。无论是医生还是安家的人,都没有告诉她半个字。
但是看老夫人与严郦婉暗自抹泪,安子恒也跟着叹息,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安君墨当时不断咯血,甚至七窍流血,那不是小病。
“会好起来的……”陆浅浅不是很会鼓励人,声音脆脆的,听得安君墨轻笑。
这话他已经听了无数回,却刚还是第一次希望能成真。
胸腔上好像有个洞在不断扩开,疼的安君墨直冒冷汗:“打电话给凌竺,让他过来。”
陆浅浅不解:“这个时候叫凌律师过来干什么?”
“你少管,快去。”安君墨深吸一口气,面上装的波澜不惊,心想怎么也不能让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
凌竺很快赶来,陆浅浅则被安君墨打发去休息室。
望见她离去,安君墨忙道:“拿片止疼药给我。”
凌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熟稔的在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止痛药,和热水一起递给安君墨。
“怎么不让她给你拿?”凌竺不解的问。
服下止痛药,安君墨重新躺下。他白了眼凌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正事:“我要改遗嘱。”
“东西我带来了。你是不想在那个女人面前丢脸吧?”凌竺促狭的笑问。
“多事。”安君墨低斥一声,见凌竺已经将录音笔准备就绪,缓缓道,“我死后,名下财产平均一分为四。奶奶、爸妈各一份,剩下的给陆浅浅和我们的孩子。”
“其中,陆浅浅可以额外获得苏城、杭城和帝都别墅和公寓各两套,另外有五亿补偿。孩子名下会设立成长基金,在孩子成年前,除陆浅浅和奶奶外无人能动。”
“除此以外,我在活着期间给陆浅浅和孩子的所有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安氏的股权、现金、动产或不动产在内,我死后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收回。”
“孩子的抚养人是陆浅浅,我爸妈没有权利干涉。我的所有私人物品,全部由陆浅浅处理,处理所得钱款也全归陆浅浅所有。”
安君墨说的很慢,就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凌竺是他的律师也是安君墨好友,提醒道:“你这是要和陆浅浅结婚吗?”
安君墨平静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波澜,又很快恢复平静:“不结……”
当时在安家说的那番“以吾之姓,冠汝之名”全是气话,如今冷静思考过,还是不结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