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宏正在酒店呆到凌晨两点多钟,然后才匆匆离去。至于后面他们还说了些什么,也就只有他们三人才知道。
简单眯了一会儿醒来,林毅晨掐着时间,给辉子打了电话,让他到小区门口去守着,拍几张老太太们的照片回来。
辉子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睛,就是不愿意起床,冬日的气候里,即使是家里有空调暖气,人也懒得从被窝里钻出来。在心里默默骂了林毅晨无数遍之后,心里的气和起床气消散了大半,辉子这才慢慢悠悠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迷迷糊糊地开始拾掇自己。
不一会儿,手机铃再次响起。
“喂,辉哥,我们俩在楼下呢,你啥时候下来啊?”电话是两个小弟打来地,在楼下等着的他们快要被冻死了,催促着他下楼。
“催催催!赶着去投胎吗?特么地,平时叫你们干个活儿都推三阻四地,那两个家伙让你们干个活儿就屁颠屁颠地恨不得把媳妇儿都丢一边,你俩是不是想造反啊?!”辉子大怒,一把把牙刷摔进了便池里,冲着电话大骂起来。
他早就对这两个小弟不满意了,越来越不听话了,如今还狐假虎威地扯起林毅晨和浮青骆的大旗来威胁他,这让他非常愤怒。吃了二两肉就忘记谁是你们的老大了?!特么的,反骨仔!
等辉子打扮好,虎着脸到了楼下,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见到自己两个小弟,脸色不善地走上去,拿着手套冲着后脑勺一人甩了一巴掌。
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走!”
三人骑着“电动小破驴”,顶着寒风走在早上的大街上,刺骨的寒风吹的三人鼻涕横流,连喘气儿都得趁着没风的时候,生怕一张嘴就吃进一肚子的冷风。刚一到地方停下来,就不住地嚷嚷起来。
“特么地,让老子起这么早,想冻死老子啊?这尼玛跟上班一样,老子什么时候成‘上班族’了?”辉子一下车立即钻到门岗小屋里去暖和,使劲吸溜着清水鼻涕,要死不活的样子似乎是废掉了半条命。
“辉子,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地就往这儿窜,又要发工资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勤快过啊。”门岗老头儿裹着军大衣坐在煤球炉子旁边,乐呵呵地看着快冻成狗的辉子。
辉子使劲地搓着双手,一副没好气的语气说道:“嗨!别提了,这不是被人从床上叫起来了,你以为我想这么大冷的天早起啊?身不由己。”
“哟嗬,从你嘴里听到‘身不由己’这几个字还真是难得,你小子不是号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寿春街小霸王’吗?还敢有人指挥你?”门岗老头儿嘲讽地挤兑着辉子,只不过两人是递烟的交情,老头儿的家里也不是住在这里,所以对他也不像附近的其他居民那样抵触辉子。
“还‘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呢,喏,外面那俩小子都快爬到我头上来了,我还敢这么说吗?”辉子带着埋怨的语气,冲窗户外锁车的两个小弟努了努嘴,一副冷笑的面孔。
“他们俩?不会吧……”门岗老头儿瞅了一眼外边急匆匆要钻进来的小弟,笑呵呵地说道:“上次还听那俩小子‘辉哥’长‘辉哥’短地,他们敢爬到你头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辉子自嘲地笑了一声,不等两个小弟钻进来,就起身出去了。
“哎,辉哥,俺们还没暖和会儿呢。”死飞小子见辉子出来了,急忙嚷嚷道。
“暖和个屁!拿人钱替人办事,等办完了事再暖和!”辉子语气严厉地教训着自己的小弟。得时不时地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才能记住到底谁才是大哥。
两个小弟莫名其妙地相视一眼,不知道辉子为什么要突然发脾气,不过既然大哥发话了,他们也只能乖乖地听从。
“辉哥,咱们今天来这里干吗啊,还是去那几家‘作客’?”死飞小子搓着手,呆头呆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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