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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领导虽然退了,可他还在天府,我不想在他眼皮子低下跟以往我们所不耻的人为伍。”端木宏正淡淡地回答道。
听着端木宏正大义凛然的话,林毅晨暗地里撇了撇嘴。这种不要钱的场面话要多少他可以说多少,端木宏正越是这么说,他心里就越是觉得端木宏正“太虚伪”。
大话谁不会说?忽悠人你都不愿意多点儿精力准备,未免太不小看人了吧?
持有同样心思的浮青骆同样是听得两眼“冒金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招来你干什么?在天府开个“窗口”说这些场面话为我做宣传吗?
浮青骆露出不耐烦的心思,刚想打断端木宏正的话,端木宏正苦笑着补充一句。
“你们不要觉得我说的话太冠冕堂皇,实际上我这些年跟着老领导,也是这么做地,这也是我不可能亲近其他人的主要原因。”
林毅晨和浮青骆看着一本正经样子的端木宏正,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和神态,一副很真诚的样子,没有一丝破绽,不禁让两人感到很是惊讶。
这家伙,要么真地像他说地那样珍重操守,要么就是他即使做了坏事也能“催眠”自己是做了好事,只有这两种可能性,才会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如此无懈可击。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人,这个端木宏正都是了不得的人才。
“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浮青骆遗憾地摇了摇头,只靠这小子几句话就把他给忽悠了,他也白活了三十多年。
端木宏正似乎也知道自己凭借两句话是不可能说动浮青骆地,所以他拿出了几张A4纸,递给了浮青骆。
浮青骆接过端木宏正递来的几张纸,分出两页交给林毅晨,两人低头看了起来。
林毅晨拿着两张A4纸,看着上面歪歪扭扭打印着的好像是报纸的版面。站在一旁的端木宏正为两人解释。
“这是我这些年来审理过的一些案件,虽然不全是大案要案,可是里面全都是牵扯到一些官员及其亲属的案件。”
准备地这么详细,连案件都整理出来带了过来,今天事情才发生,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且付诸行动,这份决断力是真地很强,怪不得能得到“最年轻法官”的称号,没有两把刷子光靠人捧,是不可能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个位置地。
林毅晨看着A4纸上罗列的那些案件新闻,他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念头冒出来:这家伙该不会从一开始就想到了会有今天,所以才会把这些年办理过的涉及到官员及其家属亲戚的案件保存了下来,这些都是报纸新闻,而不是案件卷宗,在这个网络信息年代,报纸新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齐全地。
林毅晨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端木宏正未免也太妖孽了,如此年纪,能有这份心智和执行力,近乎于妖。如果一切属实,那浮青骆是真地找到了个优秀地帮手。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办过很多官员或者他们家属的案件,所以他们不可能会接纳你?是这个意思吗?”浮青骆拿着打印出来的新闻看着,心里有些意动。
这些案件有的小到百姓都没有听说过,有的则是轰动一时的大案要案,总体来说,从这些案件可以看出,这个端木宏正不是最高人民法院推到前台的“吉祥物”,而是真地有他的本事在里面,简而言之,这是一个有才华、又实干的家伙。
“不是他们不会接纳我,以我的名声,他们肯定会接纳我,但是我自知被他们接纳之后,再无出头之日,而且办案时也会受到各方掣肘,无法秉持本心,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寻找他们呢?即使我一个人受到各方积压艰难办案,虽辛苦、但痛快!”
浮青骆抬起头,讶异地看着端木宏正。
端木宏正自持地轻哼一声:“我不是没人要,而是有些人要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