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子瞪着眼睛唬道:“我有那么脆弱吗?”
林毅晨连连摆手否认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啊钟爷爷,不是您太脆弱了,而是现在这个社会风气堕落地太让人心痛了,所以人才会更加地多愁善感。”
“嗯?你这是意有所指啊?”钟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就是刚刚那个小子嘛!”林毅晨连忙把王佟同卖了,说道:“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老人,事后还撒谎不承认,真是世风日下啊。”
钟老爷子却不是那么好哄骗地,他眯着眼睛说道:“那还不是你先骗人家在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人家说,锻炼能够强壮体魄,做房事的时候能更有劲儿,要不以那小子的精明劲儿能上你的当?”
林毅晨红着脸害羞道:“钟爷爷,你怎么当着晚辈的面儿说这种话啊。”
“你是说我老不正经了?”钟老爷子瞪圆了眼睛,一副威风凛凛地样子。
林毅晨无语地笑了起来:“钟爷爷,你这扣帽子的能力太强了,我啥也不说了,离您远一点,我都被您给带坏了。”
“臭小子!有这么说你大爷爷地吗?”钟老爷子回过头去抓人,林毅晨却早已经跑地没影了,每天晨练的作用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也不知道“总教头”秦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钟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林毅晨逃跑的方向,扭回头去看着远方的风景,渐渐地愣住了神。
一个女人走到了他的面前,眼圈绯红。
“你回来了?”
“嗯!”
“嗯。”
“我们回家吧,爸。”
“走,回家。”
钟老爷子转过身,有些陌生地抬起左手。
钟子瑶很熟练地走到左边,双手托着父亲的手臂,搀扶着他,引导着他往前走。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你经常让我走你左边,说是要是碰到小流氓,你能用右手把他们打跑,保护我。”钟子瑶红着眼圈说道,说到动情处,钟子瑶的鼻音重了不少。
扶着老父亲慢慢地走着,回想起小时候父亲拉着自己慢慢地走着,钟子瑶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地离家出走。结果就是与父亲见面越来越少,甚至连这次父亲病重她都不知道,还是病好了之后才收到侄子的消息,急急忙忙地从德国返回了湘南市。
这一次见面,父亲的头发全白了,好在身体看起来很不错,自己以后也许还有不少的时间来陪陪他了。
“爸,你为啥不住省委大院?我大哥不让你住?”
“你觉得你大哥有那胆儿吗?”钟老爷子瞪眼睛,装出一副我依然很厉害的样子,不肯让女儿担心自己。
“我大哥没有谁还能有?我二哥、三哥都听他的话,他都不敢,他们就跟别提了。”钟子瑶晃着脑袋说道。
“哎!~谁还能有你这丫头胆儿肥啊。”钟老爷子一声长叹,所有的抱怨、思念、懊恼和欢喜,全都包含在里面了。
钟子瑶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忍不住地撒起娇来:“爸,你变坏了。”
“咋了?闺女,爸咋坏了?!”钟老爷子见小女儿又哭了,顿时手忙脚乱地,不知所措。
“您以前都是逗我笑地,现在都逗我哭,您说,您是不是变坏了?!”
钟子瑶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话声音并不好听,可是钟老爷子就是喜欢听,就是爱听,就是想听到去世的那一天,都有女儿地陪伴。
“是啊,爸爸变坏了。”钟老爷子的声音也渐渐地变得哽咽起来,“可如果爸爸不变坏,硬不下心肠把你留在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