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一句话,话里包含着“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懂”的鄙视语气,给朱成杰造成了一万点的伤害。
周围的医生护士们都是一愣,没人说话,全都看着沉吟不语的周老,而旁边的钟振国看着周老的反应,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似乎是林毅晨讲得是对地。
“你胡说!”朱成杰被林毅晨的话气得差点儿大骂“你放屁”,好在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在省长和周老的面前破口大骂,自毁形象。“按照你的说法,不光医生写医嘱要累死,病人还没做治疗就得先累死了。”
林毅晨却不客气地回击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嫌麻烦图省事的医生,才会让患者越来越不信任我们!我只问你们一句,真正泡脚和药浴治病的人,有多少是能干脆利落好地彻底地?别总是说要坚持疗程才能见效,你开始的时候一点都不见效,你凭什么给患者坚持疗程的信心?”
林毅晨一连串地质问,让朱成杰嘴唇不停地蠕动,却说不出话来。然而林毅晨还没有结束。
“听听你说地话,医生写医嘱要累死。不要说什么社会现象来当作借口,抛开一切只从你最基本的医生本职的角度来说,为患者写医嘱太详细太累就不愿意写,你觉得你把患者放在心里了吗?”
林毅晨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扶着被加热地发烫的木桶,指着满面是汗紧闭双眼、面色潮红微微喘息的钟老,接着说道:“我这是在为钟老祛毒,如果我也图省事,一下子把所有药材倒进去熬制,然后让钟老泡药浴,药效不能一同达到最大,是不是就要有许多药效流失?那钟老的恢复时间岂不是又要延长?毒素不能短时间内清理干净,是不是存在更大危害的可能性?最重要地是,你这么不珍惜药材,这么珍稀的药材你给我凑啊?!”
林毅晨嘚吧嘚吧地说了一大堆,怼地朱成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要说平日里他也会有数种方式回击,可是今天林毅晨扯上了钟老,这就让朱成杰心有担忧,万一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岂不是自毁前程?
这气,朱成杰忍了。
这时屋内的气氛很尴尬,而林毅晨刚刚的声音也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钟承军就使劲敲了敲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你的事,门外边老实呆着!”钟振国一句话,把外边的人怼地不敢说话。钟振国看着林毅晨问道:“你的意思是,时不时地投放药材也是治疗程序的一部分?”
“当然!”林毅晨坦然地看着钟振国说道:“你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蝉麻的分量,如果我图省事一下子全都放进去,因为药效不能发挥到最大程度而需要再凑一批,你能在不耽误治疗的前提下一两天内再凑这么多蝉麻吗?”
钟振国不用仔细去算也清楚,几乎没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再凑足一批蝉麻。据他了解,不光是他联系的渠道,连周老联系的渠道也在不断地追问蝉麻的具体药用和使用方法。这说明什么?说明连云南本地的人都未必知道蝉麻的药用价值,不知道的东西根本不会备存那么多,再想凑齐足量的蝉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钟振国没有回答,但是在场的人们看到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一切。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认真地对待你的患者和手艺,这才是身为一个医生应有的态度。”林毅晨看着哑口无言、满脸通红的朱成杰,“给我们俩同样的条件,我能完成而你完成不了,我就是比你强,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毅晨地咄咄逼人让气氛愈发地尴尬,这时候周老咳嗽了一声,出面打破这些尴尬。
“身为一个行医五十年的老医生,听了小林的话也颇受触动啊。现在我们的条件是比以前要好了,可是有些好东西我们也丢了。”周老转过身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年轻人们,感叹地说道,“不管做什么,只有尊重自己的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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