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怎么舍得拒绝她。
他抬手轻抚得一下她滑嫩的脸颊,接过汤羹几口饮完,“我的虞儿辛苦了,你先回房歇下,晚上我若忙完,便回去陪你。”
当着稳冬的面这般,南虞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接过碗,轻点头应下。
回去路上,在园子里却碰到有嬷嬷前来禀报,说是府外有位柳氏说是她乳母,有急事要求见王妃。
南虞脚步一顿,连忙就吩咐人去迎柳氏进来。
自她从沈家脱离后,她阿嬷柳氏便在京城南家的宅子里帮她看着嫁妆,一直没有回她身边。
后来又逢上她阿爹辞世,她对南越已控制不住心生排斥。
可作为血缘上的亲姐姐,又不能就这么扔下他不管,只能让人将他带到城里南家的宅子,照样由夫子和武师教导。
而平日里就由她的乳母柳氏看管着他。
现在柳氏来寻她,指不定是南越出了什么事。
果不期然,柳氏一与她碰上面,便焦灼不已拉住她手,“姑娘,小公子被人引诱着下了赌场,把身上的银子输光了,现今欠了债,还不愿意回来。”
“好端端的日子他不要过,这怎么回事?”南虞声音都冷却了去,“我当初就不该将他带回来,害得我阿爹……。”
她说着心下一梗,鼻腔已是酸涩,连忙调整着自己。
好一会待自己平静了,细想得一下,她这才道:“京城里大概许多人都知得他是我的阿弟,引诱之人,必定是冲着我来的,我这便随你去看看。”
南虞未料到,查实一番之后,竟是苏氏的阿弟苏坤朝她阿弟出的手。
苏坤毕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学子,苏氏又一直下尽心力培养他,肚子里还是有几分墨水的,前阵子下考场,果然便是中了举人。
听闻这让苏氏在沈家的地位骤升,尤其是苏坤还被皇帝点名进了金鸾殿,亲自考核,准备让他入翰林院为职之后。
沈家已俨然将苏氏当成正室看待了。
现今,她阿弟突然冲着南越下手,莫不是已看透曾经在赌场输那许多的银子,乃是她让人下的手。
南虞带着稳冬和敛秋回至南家宅子,江总管已亲自到赌场将一身萎靡的南越给提了回来。
南虞气得“啪”的一声,就给了南越一个大耳光。
“长出息了,是不是?”她看着他蓬头垢脑的样子,心下梗痛,“我若知道你是这么个德性,断不会将你带回,害阿爹没了命!”
南越眼眶发红,身形哆嗦着颤抖蹲下,似是站立不稳,“阿姐,你就知道怨怪我!”
他蹲下去伏在膝头那里呜呜直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有阿爹,我只知道有阿姐你,我只有你啊,阿姐……。”
“是,你只有我!”南虞声音哽咽,“你可知道,我只有阿爹,我在这世上,只有阿爹与我相依为命,多少年了,我只有他……。”
“……你不知道便罢,现今你有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被人引入那赌场作践自己,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害完阿爹,又要来害你阿姐在京城丢面子?”
“你是不是要看全京城的人都要笑话咱们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