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特佐里离开之后,记者们也逐渐散去,继续在训练基地外等候着那些结束训练出来的球员们,他们还想从球员口中问出一些关于主教练下课的感想和看法。
倒是有一位意大利同行上来专门拍了拍吕兵和王易行的肩膀:“别往心里去,那不过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而已。”
吕兵摇头:“那是一个恶毒的诅咒。”
“没关系,现在可不是中世纪了,诅咒什么的并不会产生不可抵抗的魔力。”这位记者笑了起来,向两人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十九世纪报》记者埃里奥·弗雷切洛。”
“吕兵。”
“王易行。”
三人分别握了手之后,吕兵突然低呼:“你就是第一个曝出高峥和阿特佐里矛盾的记者?”
王易行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呢。
弗雷切洛笑了一下:“我只是运气好,恰好去了一家面包店。当时阿特佐里不再允许我随队采访,从穆格奈尼训练基地出来之后,我自己溜达着就到了一家面包店,现在想起来那简直就像是上帝的安排……”
两个中国记者自然都知道他说的面包店是指什么,因为当初他们也去采访过店主。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这位店主和高峥私人关系非同小可,所以才会知道那么多有关高峥的事情。
不过当弗雷切洛曝出了高峥和阿特佐里的矛盾之后,记者们再次蜂拥而至,却已经没法从店主嘴里打听到任何有关高峥的东西了,健谈的店主一下子变得守口如瓶起来。
“但坦率地说,弗雷切洛先生,我个人对热那亚媒体最近做的事情却有不同意见……”吕兵很坦诚地将他和王易行所担心的问题都告诉给了弗雷切洛听。
在吕兵讲述的过程中,弗雷切洛一直没吭声,还不是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正在聆听。
等吕兵讲完了之后,他先向吕兵和王易行道歉:“抱歉,如果因为我的报道让中国球迷对高峥的处境产生了担忧,那么我愿意先向你们道歉。我认为你们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吕兵没想到自己已经解释的这么清楚了,这位桑普多利亚的随队记者却并不认同他的观点。
“在我采访那位面包店老板的过程中,他曾经像我讲述过一件趣事——在预备队决赛之前,高峥曾经来他店中购买佛卡恰,他们说起了接下来的决赛。高峥显得非常自信,他告诉这位面包店老板,等着他把冠军拿回来。这话听着很狂妄,但实际上高确实做到了,老板背后墙上的和冠军奖杯的合影就是证明……”
吕兵和王易行也知道这个小趣事,因为当初中国记者一窝蜂去采访这位老板的时候,他把所有有关高峥的事都翻来覆去讲了很多遍,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一件。
但当时大家都只是把这谁让当做一件很普通的趣事来听,有些媒体甚至都没有报道出来。
但弗雷切洛却在这事情中看出了其他的东西:“老板认为高很自信,但他却并不意外高的这种自信,因为他坚信高是有自信的实力的——一个桑普多利亚的球迷对高都这么信任,为什么他祖国的球迷却反而不是很相信他呢?”
王易行不同意弗雷切洛的说法,他反驳道:“但那是预备队比赛,而现在是真正的职业联赛了。”
“对,比赛等级不同,难度也不同,可高也不是在预备队中的高了啊,难道高没有进步的吗?在我采访那位老板的过程中,他不止一次像我表达过如果高能够参加比赛,桑普多利亚的联赛排名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不堪的想法。把高当成救世主的不是我这个记者,而是一个桑普多利亚球迷,一个对高非常了解的球迷。我想他对高的了解总是要胜过我的吧?”
王易行也不说话了。
见两位中国记者都沉默了,弗雷切洛继续说:“出于对高的关心,而担心他承受不住压力,希望为他营造一个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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