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能继续留在陕西路。”赵煦点了点头解释道。
“既然这样,官家你就为王巫山的婚事多操些心吧,为了大宋能够如此,我大宋,又焉能负了这等良臣?”
“皇祖母还请放心,孙儿省得,一定不会让王巫山、苏卿、韩卿以及一干功臣心灰意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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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朝会仍旧十分的正常,已然大婚了近三个月,再有一日,便可以真正的亲政,君临天下的皇帝陛下却仍旧显得十分的沉稳,这段时间以来,天子的表现,越发地显得沉静,甚至是沉默。
只会在偶尔,太皇太后有什么政事处理需要询问到天子意见的时间,天子才会开口,可是每一次天子开口,都会显得言之有物。
而并非像是过去数年那般,要么就是对太皇太后的施政冷嘲热讽,要么就是跟这些满朝文武争来吵去,最终都不欢而散。
而越是如此,越是让现如今执掌朝堂的旧党大佬们满心不安,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位陛下一心锐意进取,执意变革。其施政理念,正好与他们这些旧党相反。
过去,太皇太后高滔滔,为了朝局的稳定,多会采取一些温和的手段,可是这近半年来,却似乎渐渐的倒向了天子一方。
这是满朝的旧党大佬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毕竟,太皇太后哪怕是有了一些改变,但是终究还是咱们这些人的保护伞。
而一旦太皇太后撤帘而去之后,自己这些人可就会要与这位开始执掌朝堂的年轻天子正面怼上了。
没有了太皇太后的护持,真不知道旧党控制朝堂,左右朝政走向的日子还能够持续多久。
莫说是那些旧党大佬底下的一干人等,便是这些大佬们,也已然随着天子亲政时间的近逼,而分裂成了几个派系。
一些人已然厚颜无耻的开始动摇,或者说,当天子亲政之后,若是要变法,这帮子人绝对会第一个跳出来站队表示支持。
虽然这一派人,只占到了不足两成,但是,却也代表着旧党内部果然有人意志并不坚定。
另外还有近五成的旧党大佬则认为,当天子亲政之后,那么,在与天子的施政纲最好不要起冲突,以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在朝堂之上,以待时机。
这一类人,就是典型的骑墙派,墙头草,眼中只有自己的官位和私利。
而真正的旧党死硬份子,只占到了满朝文武之中的两成不到,这帮子人很固执的认为,变法,一定就是错的,大宋过去是什么样,现在就应该是什么样。
我们过去活得很滋润,那么未来也应该如此,我们要继续争取我们的权利和利益,哦不……是维护祖宗之法,保证大宋长治久安,维护士农工商各阶层应有的权利和义务。
“旧党现如今已是一盘散沙,分明就是未战先败了……”刘挚抚着长须,悄悄地观察着那位安静地坐在御案后边,倾听着太皇太后与朝臣的对答,时不时还提笔在那里记录着什么的皇帝,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让他深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