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算计,又恰好是孙儿觉得最为适合当下情势的办法。”
“若是孙儿强行破坏的话,很有可能,之后所发生的后果,会让孙儿很难预料。”
“所以,官家你的意思就是,暂且只能照此策实施,哀家没领会错你的意思吧?”高滔滔眼中的笑意越发地显得深浓起来。
是啊,过去那个三言两语不合,就要翻脸走人模样的青涩模样已然渐渐的消退而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难得的沉稳与担当。
“不错,但是,朕不会不作反击,既然想要将苏学士与巫山先生留在陕西路,那么他们,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来交换,不然,朕又岂会如他们所愿……”说到了这,赵煦转过了头来朝着高滔滔露出了一个少见的顽皮笑容。
“还请到时候皇祖母莫要揭穿孙儿……”
“看来呀,官家是准备要与哀家唱上一出双簧戏是吧?”老奸巨滑的高滔滔顿时秒懂,不然笑着摇了摇头。
“好,哀家便答应你。”高滔滔点头应允之后,话语一转。“可惜王巫山与苏学士,怕是最少要在那陕西边陲至少得呆上一年半载的方有回京的机会了。”
“这个,孙儿自然是知道的。”赵煦深深地点了点头。“孙儿相信巫山先生定会明白孙儿的苦心,何况,有了巫山先生在陕西路边陲,该担心的,可不该是我大宋,而应该是西夏才对。”
“先生若是能够在外多作历练,日后再回京师,到了那时候,我们君臣联手,或有复汉唐荣光之机会。”
看着跟前能够冷静地分析,而不计较一时一地之得失的孙儿,高滔滔深感欣慰,终于看到了他的成长。
甚至于,高涛涛觉得赵煦的成长速度之快,实在是让自己有一种挫不及防之感觉。
“古人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而官家你这数月以来的变化之大,实在是太出乎哀家的预料之外。”高滔滔感慨万千地说道。
赵煦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说起来,孙儿的改变,不少是受到了巫册先生的影响。”
“嗯?”高滔滔有些愣神地打量着自家孙儿,半天才道。“那小子?哀家实在是看不出他能够有这等等的心机。”
赵煦赶紧声明道。“巫山先生乃是赤诚之人,而其秉性的确……嗯,的确就是那样,但是他的很多话,却实在是致理明言,让孙儿深有感触,获宜良多。”
高滔滔恍然地笑道。“是啊……那王巫山,哀家着实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时候才好,时而狡诈如狐,精明似鬼,时而又做事任性冲动,的确是个率性而为的真君子。”
“虽然王巫山大孙儿不过数岁之龄,但是其眼光胆略,才学智谋,着实乃不世之选。令孙儿深感钦佩,日后,能得其助,孙儿,如汉之刘邦得张良矣……”
“哀家只愿你们能够臣君同心,使大宋的江山社稷固若泰山。”高滔滔一脸唏嘘地道。
“皇祖母请放心,一定会的。”赵煦朝着高滔滔重重地点了点头,无比认真地答道。犹如在向高滔滔,许下了一个天子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