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比那昔日的苏学士更加的勇于任事,这才是高滔滔最欣赏王洋的地方。
所以,跟那些官员之间怼人斗气,甚至是偶尔动粗,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像现如今的苏东坡,在前几日被人攻讦得急了眼的时候都还想要动拳头来着。
“不过,你如今终究乃是朝庭的官员,还是要有些分寸才是,不然,哀家也不可能过于偏袒于你,知道吗?”
“微臣明白,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不会主动惹事。”王洋一脸恭敬地答道,听到了王洋的回答,高滔滔忍不住瞪了这家伙一眼,这臭小子,说话还不忘记给自己留条后路。
罢了,年轻人嘛,能够写出那样一篇令人热血沸腾的《少年中国论》的大才子,若是没点脾气,高滔滔还真没办法相信。
“对了,哀家听闻王卿你小小年纪,书法便自成一家,不知你对于王右军知道多少?”
王洋双眉一挑,当下言道。“王右军乃是东晋时期的著名书法家,有‘书圣’之称,其书法兼善隶、划、楷、行各体,广采众长,备精诸体,摆脱了汉魏笔风,自家一家,风格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而其代表作《兰亭序》更是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
“可惜传闻那《兰亭序》原稿自唐太宗之后再无影踪,唯有抄本、摹本流传后世。”
高滔滔也不禁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是啊,可惜了,哀家颇为喜好王右军之书法,奈何其真迹万金难求,不过哀家这里倒是有件好东西……”
说到了这之后,高滔滔抬手示意,就有两名宦官走了过来,然后将一幅长卷缓缓展开。
“这乃是王右军小楷所书的《道德经》碑拓……哀家老眼昏花,这小字实在是看不太真切,故尔今日诏你前来,就是想让你帮哀家辨一辨真伪……”高滔滔站起了身来,俯低了身形,到得距离那碑拓不足一尺之处这才眯起了眼睛仔细地打量起来。
王洋也溜跶到了跟前去,仔细地打量了起来,半晌之后,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娘娘,这应该是王右军的真迹,这旁边褚遂良的跋,应该是出身于褚遂良的亲笔所书。”
“因为禇遂良的书法颇有特点,用笔如画沙印泥,其笔力雄赡,气势古淡……而这篇碑拓又极有王右军之笔力风骨,由此推断,应中真迹无疑……”
听罢王洋的分析,俯低了身形看了许久的高滔滔终于缓缓地直起了腰来,朝着王洋满意地笑道。
“难得,如此年纪,不但才华过人,就算是这份见识,也是极其少有,看来,官家还真没看错你这个人材。”
王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嗯,被这位大宋地位最高的实权者夸奖,的确让王洋有些汗颜。
“娘娘您的眼睛似乎有比较严重的近视,眼睛不好,还请娘娘多注意休息才是,做做眼保健操什么的。”
“眼保健操?”正抬着手揉着发酸的鼻梁处的高滔滔有些愕然地抬起了头来。
“就是这样,然后再这样,稍稍用点力道,让手指按摩的地方感觉到微微酸涨即可,每一种姿势做二十下,做完之后,闭上眼睛休息上一盏茶的功夫,会让眼睛很舒服。”王洋循循善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