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峻的确是安稳下来了,只是一直忽冷忽热的,让谢祎有些心惊。
枯坐在床沿,谢祎也一个劲的犯困,看了一眼小豆丁,倒是已经睡着了。
雨一直下着,一会儿淅淅沥沥的,一会儿大雨倾盆,就没个停止的时候。
空气中潮湿起来,让这本来炎热的天都一下子生出些凉意来。
苏峻清醒的时候便见谢祎头一点一点的,看着倒像是随时要栽倒的样子。他静静的望着她,她的确不美,可却越相处越让人觉得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说来奇怪,一般相貌不好的人都很忌讳被人说“丑”,她却浑不在意。
看着她的头就要砸在床柱上,苏峻连忙用手托住了她的头。
谢祎猛然惊醒,看苏峻已经醒来,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不凉,你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你身上忽冷忽热这个,是老毛病吗?”谢祎望着苏峻。
“说不上老毛病,之前在军中犯过一次,撑到第二天便自己好了。不过当时也的确吓坏了不少人,就连军中太医司马也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好在后来也没什么大碍,也就没怎么上心。”
“这病症说来奇怪,还是不能不上心的。明日一早去找陈郎中看看吧!若是能根治自然是最好的。”要是不时的发作起来,还真是要把人给吓坏了。
虽说发作过也没什么大碍,可谁知道这到底会不会致命。
真出了什么大事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让你担心了。”
“你这一病,可把家里人都给吓坏了。”谢祎给苏峻拉了拉被子,“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苏峻忽然抱住她,谢祎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做什么啊?”她挣扎了一下。
“忽然觉得有你在,我很安心,家里有你真好。”苏峻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鬓间。他的语气里竟带了些脆弱之感,让她呆愣住。
一下子心里乱的很,她不知道他忽然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本能的想要逃避。
不可以,她小心锁住的心,便不能为任何人打开心门。
一颗心本就琉璃般脆弱,倘若从自己的胸中掏出来给了别人,不被珍惜便只有支离破碎的下场。
她死过一次了。
“快睡吧!我也困了。”谢祎退开苏峻,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雨还在下着,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感觉,谢祎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悲伤的时候在下雨会让人尤其深刻,好像每每悲伤的事都发生在下雨天,铺天盖地的雨,满心绝望的她。
她闭了闭眼,不管苏峻此人好不好,对她怀着怎样的心思,都同她无关。
回到屋中,苏惠和杏花早已经熟睡,她轻手轻脚的上床睡觉。
滴滴答答的雨声却仿佛一直响彻她的梦里。
次日,谢祎依然起来的很早,雨已经停了,空气中都是清新的泥土的淡淡腥味。下了一夜的雨,似乎连天地间都干净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