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她疼的狠了,只怕也是咬的不轻。
“你还好吧?”谢祎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的肩膀。
“昨夜倒是忘了上药了,这一起来还真是觉得很疼。你这下口还真够重的,不会属狗的吧?”苏峻一脸揶揄的望着谢祎。
“我怕还真可能是属狗的。”谢祎笑起来,“我待会给你上药。”
吃过了早饭,苏铭去了书院,谢祎则让苏峻和她到楼上屋里。
苏峻扯开了衣裳,谢祎看着他肩膀上的牙印,更是觉得愧疚了。这样的痕迹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不过看着他的背脊,她叹息了一声。纵横交错的狰狞疤痕,即便是早已经愈合,却依然触目惊心。可以想见才受伤的时候是怎样的鲜血淋漓。
她摩挲着那些疤痕,不知道他是如何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
“很疼吧?”她问道。
“早就不疼了,过去的旧伤疤而已。就是看着有人吓人,是不是觉得丑?”
“不会,为国为民受的伤,怎么会丑。”谢祎觉得鼻子发酸。战争真的从来都很残酷,能活着回来的人也都三生有幸。
难怪会有女子觉得“悔教夫婿觅封侯”。
封侯拜相固然好,可无数的人却其实都在战场上死的默默无闻。
拿着药膏给那个牙印上了药,谢祎才将他的衣裳拉好。
看她眼圈潮湿的样子,苏峻倒是多看了几眼,“你这是心疼我?”
“也心疼战场上身死的那些人,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不知道战争结束,多少女子梦碎。”
“总要有人保护祁国的土地,祁国的黎民百姓,这是没办法的事。”苏峻感慨着,“战事残酷,却也永不能停息。”
谢祎也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人多了,自然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的利益发生摩擦碰撞。
古代也好,现代也罢,都没谁可以做到让战争彻底的消失。
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让自己的国家强盛到让人不敢侵犯。泱泱大国,震慑外敌。
这个世上,往往只有强者才能自救,个人如此,国家也如此。
“强,只有祁国国力强盛,震慑外族,方能让人不敢存了侵犯之心。祁国地大物博,若是露出弱态,自然落入他国眼里,便是可侵吞的一块肥肉。”
“人微言轻,祁国是否强盛,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苏峻叹息一声,倒是换了话题,和谢祎说起陈郎中昨夜所说的话。
谢祎听完便沉默着,所以说原身之所以会失去记忆,并非是因为受伤失忆,而很可能是所有的记忆都被人封存了?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术法,这个世界似乎变的太玄幻了些。
如此说来的话,昨夜苏峻和她合奏“鸾凤和鸣”之事,是触动了原身过去的记忆?那模模糊糊,光怪陆离的画面,真的可能是原身真是发生过的事?
言笑晏晏的画面,一起弹奏那样缠绵的曲子,那个男子便很可能是原身的恋人。那原身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