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是这样啊!府城的烟花之地,再没人比沈醉熟络的了,姐姐找他最合适。”颜诗蕊呵呵笑起来。
“你可别随便编排他,他这个人就是爱玩,要说心思啊!比谁都澄明通透,为人也最是仗义。”颜灏笑了笑。仆人取来了纸笔,谢祎便看着他写字。
兰花笺,裁剪的小小的,只够题一诗一词的大小,右下角一枚素心兰,似乎能嗅到淡淡的兰花香。
清雅出尘,一如颜灏的人。一笔一划,婉转细润,字字珠玑。
“颜公子的信可真让人舍不得送出去了。”谢祎笑着说道。
她的字自来是有些潦草的,毛笔字就更有些不能看,大抵是心太浮躁,修不得那一份沉稳。
“夫人的茶才让人颇为难忘。”颜灏将信装好递给谢祎,“既然夫人一行还有急事,便不多留,改日还请几位登门做客。”
“好。”辞别过颜家兄妹,谢祎几人也就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小豆丁便连忙趴在了谢祎的怀里。谢祎揉揉小豆丁的头,“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撒娇啊?”
“这小子如今可越发粘人了。”苏惠笑了笑。
“无聊就睡一会儿吧!这一路还远着呢!”谢祎望着小豆丁。
小豆丁还就趴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风轻轻的吹着,倒也驱散了一些马车内的闷热。苏惠也靠在车壁上睡觉。
“你似乎很喜欢那个颜灏?”苏峻定定的望着谢祎,“公子清隽如玉,倒也不错。”
“怎么总有人觉得我喜欢颜灏?有这样明显吗?”谢祎无奈的揉揉额头。“他尚未及冠,最多我把他当成弟弟而已。我是很喜欢他的清雅啊!纯属欣赏。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品红茶,很润。”
她没有表现出一副花痴样子吧!怎么叶重锦和苏峻都以为她喜欢颜灏?
不过若是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她真的会对这样的人动心。那样干净,他的心仿佛纤尘不染。
年少时候,谁不喜欢看上去干净澄澈的人?同他相处,如沐春风,惬意难言。
“你待他很不同,或许你自己没有感觉,就连目光都变得很柔和。”苏峻笑了笑。
“大抵是同病相怜吧!”谢祎低垂了眉眼。他们都曾经被人伤害,一度躺在床上,无助的只能等死。
她也曾有过那样的无助,被人遗忘在角落,静静的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原来再无法可想,静默等死是那样难言的滋味。
恨怨交织,彷徨无助……
若非遇到良善之人,她都觉得自己要堕落成从忘川河里爬出来的厉鬼。
“同病相怜?”
“这世间总会遇到一个人,仿佛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他那样的人,你却不知他随时都可能会死。”谢祎握紧了拳头。她想要救颜灏,就像是她也曾期盼着有人从天而降,可以拯救她。
她没有等到的救赎,却想要统统都给他。
她想要在黑暗里撕扯出裂缝来,要看看希望的光芒。救他,亦如救赎她的心。 她也想看看害他之人的下场,因为她始终也没能看到姜家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