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李木槿一走,萧景玉一张俊脸板了起来,看了君凌一眼,沉声问道。
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对君凌都十分的不友善。可君凌却似个没事人一样,白净俊秀的脸上勾起一抹邪笑,瞥了萧景玉一眼,“你我好歹也曾拜过把子,虽说好几年不曾相见,可情谊还在,如今你成亲,我过来看看新嫂子又有何不可?”
“你堂堂四品郡君的大公子,我一介草民的妻子还当不得您大驾亲自来看,君公子请回吧。”
君凌越不在乎,萧景玉心里头越窝火,想起当年的事情,他便不想再跟君凌多说一句。
伸出手来,不看君凌,请着他出去。
君凌看到他这般,俊秀的脸唰一下黑了起来,一对浓黑细长的剑眉紧皱,眉下的桃花眸死死地盯在萧景玉的脸上。
这表情也不过片刻,到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我原以为我们两人的情分足以让你信任我,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我曾说过当年的事情,是我父亲亲自插手所为,我一无所知。作为兄弟,你为何不信?”
五年前的大武会,萧景玉拔得舞阳县头筹,三个月后的英才会本该由他参加。当时父亲还是舞阳县令的他考取屈居第二,本没有资格参加英才会,是父亲偷偷篡改了名单把他给报了上去。
当时父亲略施小计哄骗他去了嘉陵郡,到了地方他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时,机会摆在眼前,他带着愧疚的心情参加了那届的英才会。
可这一切,错不在他!当时从嘉陵郡回来,他亲自带着厚礼上门赔罪,却吃了一场闭门羹。
“兄弟?谁和你是兄弟?是,你说的没错,当年的事情,你没有插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加了那一次大比也无可厚非。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从此对我进行封杀。你以为这五年来,我为何囹圄于此?难道你也听信了五年前,我是受了恩人掉下悬崖的影响而没法战斗吗?”
一声声的质问像是积压了好久的怒气一下子喷薄而出,一向温润的萧景玉此刻一身戾气,望着君凌,目光中尽是憎恨!
没错!是憎恨!
对这个相处了三年的‘好兄弟’,萧景玉早就没了感情。尤其是想起五年前,他夺取英才会魁首之后,拉着满箱珠宝来到他家,嬉皮笑脸的赔礼道歉。诚然,他是把他当做了好兄弟。
可要真是好兄弟,当年他就跳上那英才会的擂台。
萧景玉的话,一字一字的像一根一根银针似的扎进了他的耳膜。父亲封杀了他?望着萧景玉像是把他杀死的眼神,君凌有些不可置信。
但此刻也容不得他不信,以父亲的品性,说不定还真的敢出此事。
君凌的脸色白了几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事,你为何早不告诉我?我……”
“当年你夺英才会魁首,正风头无两,三个月后你启程进京入了天武学院。当时,我正因当年那件事缠身,半年之后,我回到县里武学院才得知此事。那时起,我萧景玉已经没了一个叫君凌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