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仁到了,他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孙氏部将,他也看到了面露疑惑的孙策,还有一个波澜不惊的儒雅之人,吴立仁心想,如此气定神闲,定是寇准。
“吴太守,我不管你今天来此的用意是什么,今天是家父大丧之日,我不想动刀动剑,还望吴太守早回。”
吴立仁心道:我好不容易来到此处,不完成任务怎么会走,好了,大戏开始,开始入戏。
“伯符,向年讨董之时,某也见识过孙公的风采和忠义。某此来不为别的,只愿能在孙将军灵前上一炷香,奠一杯酒,以慰平生敬仰孙公之意,望伯符准许。”
“你这奸佞小人,还敢提讨董之事,当初就是你,让那袁术不发兵粮,导致我军大败,祖茂将军遇害,难不成都忘了不成?今日就要拿你的人头祭奠先主在天之灵。”
程普在孙策身后,拔出宝剑,厉声喝道。
吴铭身后的冉闵大喝一声:“谁敢放肆!”
一股竟然气势散发出去,让孙策部将都感觉到了压力,纷纷同时拿出武器。
“谁敢在先主灵前动武,势同谋反!”寇准忽然一声,让剑拔弩张的气氛好似忽然缓和了很多,孙策部将尽皆将武器收回。
“难不成偌大的长沙,竟无一人知某的为人?先不说某为国初贼,除董讨袁,那袁术逆贼称孤道寡,人人得而诛之,他的话诸公缘何深信不疑?况且,如果袁术无心坑害孙公,怎么会行此毒计,陷害忠良?当初我只不过是袁贼帐下一个小小的谋士,孙公兴师问罪之时,被袁贼当做挡箭牌而已,诸公缘何不辨是非?”
黄盖没好气答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空口无凭!”
这个时候孙策终于说话了,“吴太守,策相信你!就凭你单人匹马敢来我父灵前吊孝,策愿意相信你,敬你是个英雄,里面请!”
吴立仁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他知道,最终的决断都在孙策的手上,只要孙策愿意保自己,就没人敢动手;若是孙策不相信自己,那神仙也救不了自己。
吴立仁到了灵堂之中,让冉闵将祭品摆好,自己亲自跪下,奉上奠酒,接着开始背起来祭文:
呜呼哀哉!孙公讳坚!不幸弃世,泪洒江汉。为君吊丧,心痛不安。吊君生时,五色云天。奇节刚毅,器宇不凡;吊君勇挚,黄巾平乱,舍生忘死,南征北战;吊君忠义,卫国锄奸,西定雍凉,讨董扶汉。华雄心惊,诸侯嫉羡;董卓惊惧,求亲保全。呜呼文台,义正辞严;宵小奸佞,抱头鼠窜。董贼西去,国难未完,文台辞世,忠义彰显。命终三纪,伤吾肝胆,岂有天数,独歌怆然。袁贼僭位,李郭续乱,诸子尚幼,存亡难断;魂若有灵,扶持兴汉。呜呼文台,自此相别,天人永隔,悲不自觉!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吴立仁一边念,一边哭,声音悲戚,情真意切,不禁让闻着伤心,听者流泪,此时,这孙氏诸公都已经相信了这吴铭确实是真心实意来为孙坚吊孝,再也没有开始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心了。
等吴立仁念完,整个人都好像伤心地起不了身,冉闵在一旁搀扶着,一句话不说,警惕地看着四周诸人的动静。而寇准此时心里想着:都说吴铭如何英雄,此番看来,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忠义为先,智勇双全。
“立仁兄,此番策终于知道,你是真性情的英雄!家父在天之灵一定明白你的心。”
孙策过来,将吴立仁扶了起来,吴立仁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叹了一口气,“只恨铭常为国奔走,没有时间来孙公处分辨,文台啊文台,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立仁兄,报仇之事,策自当亲为之,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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