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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祁儿提出要娶云若初为太子妃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只是祁儿坚持,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却不想祁儿的心竟然如此的狠。
“我的心头血,因为我误服了我娘亲留下的遗物冰魂草,他需要我的心头血替云若雪炼制丹药。”
事到如今云若初也不想再隐瞒什么,她将这一切公诸于众其实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追风告诉她,云若雪已经将她服用冰魂草的事告知了云威。她不得不利用这个机会将这一切说出来,免得云威对她下黑手,她防不胜防……
“祁儿,你可有什么话说?”
北穆擎天倒是有点意外,他看着云若初那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心中明白云若初的话是真的。
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云若初的娘亲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宝贵的东西?他看了一旁若有所思的云威一眼,有些事看来他有必要去查一查了。
“儿臣无话可说……”
北穆子祁闭目,他很想出言否认,可有些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东西不管他想如何否认,真相也都是会被人揭露出来的。
他更知道他就这认了这件事,于他而言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他的十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生平第一次他有些痛恨起自己的愚蠢。
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将自己逼入了这样的境地,实在是不值得……
“请皇上下令,让北穆子祁还我心头血,否则我将落下心绞痛的毛病。”
北穆子祁的不狡辩也在云若初的意料之内,他应该知道,有北穆子夜那只妖孽在,想狡辩都是不可能的。如此的话,她定然要痛打落水狗,将北穆子祁逼到绝境。
灵魂深处忽的传来一丝刺痛感,她知道那是真正的云若初在作祟,大概她也是赞同自己的想法的。
“云若初,那瓶心头血早就被三皇弟给抢走了,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你难道忘记了?”
云若初的话让北穆子祁再也坐不住,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个大步走到云若初的面前,沉声怒吼了起来。
这个贱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还想反咬他一口。要是那瓶心头血还在他的手中,恐怕很多事都已经被改变了。
“北穆子祁,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你是如何取尽我的心头血,如何放火焚烧我的。今日,你若是不将我的心头血还给我,我云若初就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看到如此气急败坏的北穆子祁,云若初觉得特别的爽。回想起被北穆子祁玩弄感情的那些日子,她真的觉得就算是将这个渣男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
反正今日她就是咬住他了,她就是要死咬着不放。她相信那只妖孽会配合她的,绝不会给扯她后腿。
“太子皇兄口口声声说本王抢走了那瓶心头血,证据呢?若是拿不出证据,你这就是污蔑,本王也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北穆子夜懒懒的坐直了身子,当父皇提出要召见云若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原本是想乐得看一场戏,因为他相信他的女人一定不会吃亏,结果北穆子祁不珍惜他的一番好意,硬是要将这把火烧到他这里来,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是不是污蔑,三皇弟心里比本宫清楚,想必父皇也一定能看得明白。三皇弟则是敢做不敢当,枉为真男子……”
北穆子祁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看着北穆子夜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特别的怄。
他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云若初这个女人竟然有能耐跟他这个狐狸皇弟扯上关系,若不是一点防备都无,他也不会让那瓶心头血被北穆子夜如此轻易的抢走。“本王怎么就敢做不敢当了?你堂堂一国太子知法犯法,为了一己之私残害无辜女子,还妄想瞒天过海。要不是今日父皇召见云如初,这事恐怕你也打算隐瞒到天荒地老吧
,你这也算是敢作敢当?”
北穆子夜可不是个吃素的,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惑世魅眸幽光闪闪,似一把刀子直插北穆子祁的心脏。
他平日里不喜欢跟这些阿猫阿狗多言,可真的要耍嘴皮子,他也不会落人后。北穆子祁这是急了,那他就直接将他逼到跳墙吧。“北穆子夜,你跟他这种无耻之徒废话作甚?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相信皇上一定不会放纵他,否则何以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