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的陷阱,聂深也会去。
符珠哩了解聂深的弱点。正如了解赫萧的弱点一样。
昨晚失控的局面,反而令符珠哩产生了更好的计谋。符珠哩没有时间和耐心再等待了,年轻恶徒的死,让他开始担心赫萧。他并不是担心赫萧的能力,而是担心赫萧身边没有恶徒监控……
作为一个受伤的高级生命体,一个连本族的黑鲛人都猜疑的王者,符珠哩就像所有上了岁数的帝王一样,感到危机四伏。何况,他的猜疑总是被证实是对的——罗堪抓他的儿子、打他的管家,这是要翻天啊!
眼下最纠结的,是欧阳红葵。
聂深去九渊之底,行为正当,但结果不敢设想。
二十多年的信念与努力,很可能毁于一旦,那就不仅是欧阳个人的失败。
缪璃说:“聂深,我和你一起去。”
“你?”聂深看着缪璃。
“我有鲛绡衣啊。”缪璃说。
“不行!”欧阳斩钉截铁地说。
“啊?”聂深与缪璃一起望着欧阳。
“去一个聂深,已经够了,还要两只一起往上撞,你们是让老鲛怪双喜临门吗?”欧阳怒冲冲地说。
聂深笑了:“葵叔,我知道你担心。”
欧阳叹口气,纠结地说:“唉,你去可以,缪璃留下,这样对老鲛怪还有个牵制。”
“葵叔说得对。”聂深说,“缪璃,你放心,我一定把赫萧救出来,还给你。”
缪璃望着聂深和欧阳,尽管内心无比焦急,但不能强辩。欧阳同意聂深前往,已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她去了,反而拖累聂深,这不是任性耍蛮就能成功的。
欧阳接着说:“可是聂深一个人,还是太危险了。”
他往门外看了一眼,似乎在找鲁丑。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鲁丑穿着鲛绡衣……这画面太妖异。
“葵叔刚才说到了双喜临门,”聂深说,“我倒想送给符珠哩另一个成语——祸不单行。”
“怎么讲?”欧阳问。
“去九渊之底,需要引入一个破局者。”聂深说。
“破局者?”欧阳皱着眉头。
“有一个力量,比我们更想捣毁符珠哩的根脉老巢。”聂深说。
“你的意思——”
“诛鲛士。”
“嗯?”欧阳的手指抚着下巴,思索良久,“嗯,对。”遂一皱眉头,抬脸说,“你要找一个诛鲛士和你一起去九渊之底,如果没猜错,这个人就是……”欧阳的呼吸都快停了。
“葵叔干嘛那么紧张呀?”聂深笑一笑,“话到嘴边说出来嘛。”
缪璃回过神,惊讶地问:“是银子弥小姐?”
“没错。”
“你疯了。”欧阳脸上的麻子都快掉了,“我就说嘛,年轻人不要随便去酒吧,你昨天晚上肯定受啥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