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聂深硬着头皮打招呼。
“真是太巧了好不。”银子弥用震惊的语气说。“很久不见了!”
“一个多月嘛。”聂深淡淡地说。
“感觉好像过了十几年。”银子弥快步走来,“呀,你的额头好光滑,摸起来就像淘淘的屁屁。”银子弥伸手又摸又掐。
聂深晃着脑袋,把银子弥的咸猪手晃掉,随口问:“淘淘是谁?”
“我舅舅的外孙,哦,也就是我的表外甥。”银子弥直接坐到聂深对面,身旁是大耳桑。
大耳桑迅速进入角色。“噢,你舅舅都有外孙了,你也要抓紧呀。”
银子弥横了大耳桑一眼。大耳桑缩起肩膀,看来自己对角色的理解有误。
欧阳好奇地问:“阿银小姐,你怎么认识大耳桑?”
银子弥笑嘻嘻地说:“桑哥在我舅舅的店里修过车。是不是?”
“是,是是,去年,下……下半年,三月份……哎,十月份,我修桑塔纳,我是九渊市最早买车的,当年第一辆桑塔纳,所以他们都叫我大耳桑……”
聂深看着欧阳,认真地说:“葵叔,我在那家店打过工,修车水平不是吹的,九渊五百强。”
大耳桑抢着说:“对,车坏了只管往那儿送,有多少修多少……九渊五百强?”他回过味了。
银子弥竖起柳叶眉。“阿深哥,你啥意思,人走了没感情可以理解,干嘛砸我舅舅的招牌?”
“你舅舅的招牌天天有人洗,你不用着急。”
“几天没见,说话这么气人……”
“刚才不是说‘好久没见了吗’。”
就在这时,饭馆门口突然有个人横着飞进来,哐铛一声撞到柜台上,滚落在地。
大耳桑暗忖:孔最到了!
饭馆登时大乱,十几名食客惊慌失措。
接着门外跃入三四个黑影,横冲直撞,咣铛声响成一片。
只听银子弥厉喝:“大耳桑,是你把黑鲛人招来的?”
大耳桑也吓傻了,这阵势完全出乎意料:“黑、黑鲛人以为我有了什么线索,一直要杀我灭口……”
“行了,赶紧跑吧。”
银子弥还想装作无辜,却见沈飞冲进来,大喊:“组长,人手不够,快走。”
聂深笑着问:“钢铁战士,你不买个甜筒辟辟邪?”
银子弥咬牙切齿,抬脚踢倒一个黑鲛人,又随手抓起椅子,呼一下朝聂深扔过去。聂深急忙低头,椅子砸在后面的黑鲛人身上。
“吃甜筒怎么了?吃甜筒是我的生活,杀黑鲛人,是我的工作!”银子弥跃上桌子,怒视着聂深,“尤其是黑鲛人的头头,我见一个杀一个!”
聂深脸上是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别吵了,先出去再说。”欧阳挤在混乱的食客里。
大耳桑想溜,胳膊却被聂深抓住,无法挣脱。
饭馆里桌椅横飞,顶棚的灯管尽数爆裂,碎末伴着汤汁和面条四处飞撒。银子弥和沈飞在前边冲杀,很快腾出一条生路。
众人冲出饭馆,沿着小街往前奔跑。
银子弥本想去开车,但又不愿放过聂深,只能跟着跑下去。
忽然嗖地一声,斜对面的屋顶上飞来一块小石子,欧阳红葵“啊呀”一声,往前拱了几步,嗵地摔倒在地。
聂深急忙回望,只见送快递的孔最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