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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深只有苦笑。
大耳桑看着欧阳:“这事儿我接了,可你拿什么交换?”
“你想要什么?”欧阳反问。
大耳桑又露出狡猾的冷笑,显然他早有准备,缓缓吐出三个字:“鲛绡衣。”
聂深怔了一下,扭脸看了看欧阳。欧阳眉头紧锁。那件鲛绡衣一起从南港渡转移到了安全屋,眼下就藏在厢房的柜子里。
“你怎么知道鲛绡衣?”欧阳有些惊疑,声调不由得升高了。
“别拿我当傻子。”大耳桑冷哼一声,“信使家族送出的请柬,都是有缝补天赋的年轻人,这些人受邀前往黑鲛人的巢穴,还能干什么,用脚趾头猜一下,也能猜出个三分。”
“只有三分?”欧阳愣住了。
大耳桑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确实只有三分把握,可你刚才露出的疑问和声调,已经升到八九不离十啦!”
赤裸裸地被这家伙摆了一道,葵叔有些颓。
聂深说:“鲛绡衣不可能给你。”
大耳桑瞪着聂深。
“他说得没错,鲛绡衣的念头,你就断了吧。”欧阳说。
大耳桑呼地一下跳起身。“慢走,不送!”
聂深和欧阳站起身,作势往外走。
欧阳扔下一句话:“这事儿你帮我们办成了,往后我们就能专心对付黑鲛人。”
“我就是做生意的。”大耳桑梗着脖子,“拿鲛绡衣换行动,其它免谈。”
“你的父母死于黑鲛人之手。”欧阳说。
大耳桑的脸色僵住了。欧阳说得没错,能够加入信使家族的异姓人员,都是父母双亡的孩子,大耳桑的身世更惨。
欧阳接着说:“你帮助了我们,就是对抗黑鲛人,我们迟早帮你报仇。”
大耳桑面露痛苦之色。随后摇摇头。“这种话,我听了不少,每一次希望换来的都是更大的悲哀。”大耳桑拿出一支香烟,点着了,慢慢吸了两口,幽幽的目光投向窗外。“赢不了的。”
聂深朝欧阳点点头,用目光示意:这事有转机。
欧阳说:“反正也到饭点了,一起去吃碗面吧。”
大耳桑迟疑片刻,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塞到口袋。三人下楼,前往小街对面的饭馆。
穿过马路时,大耳桑东张西望,显得有些紧张。经过路边的一辆雪铁龙,半掩的车窗里有人影微微一晃,大耳桑视线所及,忽然脸色一变,第一个动作是想逃跑,但是对方朝他做了个威胁的动作——抹脖子的动作。
大耳桑顿时感到膀胱发紧,勉强提起一口气,低头匆忙进了飘香小食店。
那辆车里的人,正是银子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