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让你那么屈辱吗?我告诉你,我要定你了!你永远逃不掉!”
司徒宸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冲着冷澈逃离的方向大声吼道。
圣玛丽医院。
冷澈站在无菌病房外,透过厚厚的玻璃看着里面那个身上插满管子、昏睡不醒的女子,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而她的身边,站着表情严肃的医生,手里拿着厚厚的账单。
“冷小姐,冷夫人到现在还欠着医院五百万,麻烦您尽快还了吧。”
“好!医生,我刚赚了一百万,您先收着。只是,千万不要停妈妈的药!无论多少钱,我都会出!”
面对着处在生死边缘的母亲,冷澈再也不管什么尊严,拿出司徒宸给她的金卡,慌忙交给医生。从出车祸的那天算起,雨柔已经昏迷五年了。在这五年中,冷燿死了,冷家败了,而雨柔住的无菌病房每天的开销都在十万以上。
可以说,雨柔的生命就是由金钱维系着的——昂贵的金钱。如果没有那些先进的仪器和天价的药物,她早就进了天堂了。
其实,雨柔清醒的几率很低,像这样用药物维系生命也只是白白浪费钱财罢了。
医生早就劝冷澈放弃治疗,可冷澈坚决的摇头,说什么也不同意。为了给母亲治病,她什么活都干。她做过女佣,做过售货员,最终走上了夜店小姐的道路——只有这个来钱最快,也最容易。
在这五年的时光里,冷澈饱尝人间冷暖,坚强的成长。
她成了曾经被自己鄙夷的穷人,而夜店的生活终于让她明白,穷人在出卖尊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心中有多么的痛苦。望着仗着有几个钱就狂妄无比的恩客,她开始后悔年少时的骄傲任性。她的大小姐脾气早已被生活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宽容与豁达。
现在的她,不是骄傲的玫瑰,而是在社会底层努力盛开的雏菊——虽然貌不惊人,但分外清新。
“妈,您快醒吧,我有好多话想和您说啊!我想告诉您,澈儿长大了,也懂事了。我还想告诉您,我有多么的想念您……”
冷澈在躺在她破旧的出租房的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长长的叹了口气。母亲紧闭的双眼、医生冰冷的表情与司徒宸邪恶的笑容在她脑中不断浮现,怎样都挥散不去。
妈,您已经睡了五年了,快醒吧!再不醒的话,我真的要绝望了……出再多的钱也没关系,生活的再苦也没关系,我实在不能再失去您——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啊!我会尽我的力量努力赚钱,可我是不会依附于司徒宸那混蛋的!我绝对不会依附于那个背叛了我的男人……绝对不会!
冷澈想起了十年前雨柔告诉她说她与司徒宸定亲时的笑靥,也想起了自己当时惊诧的表情,心一寸寸的开始疼痛。
司徒宸——逃婚的混蛋!不知抬举的家伙!没等我拒绝,也没等我答应,甚至没等我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他就走了,用逃离的方式为事情画上了最圆满的句号。他为什么答应了母亲后,在第二天就和他妈一同离开冷家,留给我一个尴尬的处境?
他凭什么不答应,凭什么不喜欢我?就算他不愿意,和我直说就好了,为什么要做的如此绝情?真是混蛋!
父亲、母亲在他离开后再也没有再提过他,我也强压住心中的疑问没有问起。
司徒宸好像从来没有在冷家出现过一般,冷家没有留下他的任何痕迹。可是,我却常常感觉他就在我的身旁——空气中,都是他的味道;耳朵边,也都是他的低吟。他做了我三年的保镖,我早就习惯了他在我身边的日子,而他——这个答应父亲要好好保护我的人,扔下我残忍的走了。
我知道,他恨我。他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对他的暴虐。儿时的鞭打与辱骂他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只等着在适当的时机给我最完美的报复。而他终于做到了。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财主,而我只是卖笑为生的娼妓。他该高兴了、得意了吧!可他为什么强占了我之后,还不肯放过我?难道这样的报复还不够吗?
冷澈在房中闷了几天,直到身上的伤痕慢慢褪去后才敢去红玫瑰上班。
她原想这些天的消极旷工肯定会被妈妈桑骂个半死,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妈妈桑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对她恭敬有加。
“蝴蝶啊,你身子不好,在家多休息几天,来上班干吗呢?对了,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你先拿去!”
“谢谢妈妈。只是,不是月底才发工资的吗?怎么这个月发的那么早?”冷澈接过厚厚的信封,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