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波荡漾,却没有回音。
魅力大大削减,她心里却是雀跃非常。
不一样呢,能抗拒声色犬马的,才是能做大事的。
冥王,不是那种让她从心里鄙夷的肤浅男子。
直到近到跟前,她的腰肢抖动的更新卖力了,她愿意为他而舞。
即便他并不痴狂,甚至有些兴致缺缺。
征服,她要征服。
也许是臣服,她并不在意。
仪表堂堂的英雄,值得她屈膝低头,只有这般的男子,才能配的上她。
近距离看,纪纤云觉得那公主更美艳几分,有种热情似火蛊惑人心的魅力。
再心水,她也是个女子,沉迷是不会,遂,她剩余的理智高速她,楼塞公主对冥王很不一般。
至少,在他们这桌跟前停留额功夫比旁桌都要长。
而且,她不会蠢到认为,人家公主是因为她和木木。
为着冥王,无疑。
这算什么?
郎有情妾有意?
接下来,冥王娶楼塞公主就顺理成章,而她,冥王妃的头衔应该订不了几天了。
不知怎的,她突的,对美艳公主的舞没了一点兴致,看着美人在跟前搔首弄姿的摇摆,徒增一股厌恶。
无论如何,她还是冥王妃,当着她的面对她的丈夫献媚,楼塞公主的脸皮?
真她娘的厚!
亓凌霄玉杯在手,冷厉的脸孔上皆是波澜不惊,偶尔瞟一眼舞步精妙的楼塞公主,目光大多投在酒杯中。
淡黄的酒如镜,映照着他略显失落颓败的眸光。
偷瞟一眼身旁的人,他陡然又腾起一抹希望之火。
小丫头,那表情,分明……
转瞬,他的心又沉入谷底。
不要自作多情了,肯定不是他想的那般。
闫倾城撩拨够了冥王,直愣愣毫不避讳的端详了一下厚厚粉黛的病秧子冥王妃,嘴角扬起不屑的笑。
那笑,是挑衅。
明抢人家男人还如此大模大样?
纪纤云不躲不避,目光直直迎上去,眼底笑意满满,有种看跳梁小丑的隐隐嘲笑。
电光火石间,两人的目光相撞,无形的刀光剑影。
弹指间,闫倾城昂着下巴,傲娇的丢下一个蔑视眼神,舞步旋转而去。
纪纤云没来得及收回直视目光,对面色胚那桌直挺挺冲入眼帘。
显然,色胚心情很不美妙。
霎时,她便明了,楼塞公主代表的是强大的后盾支持,色胚当然也想得到。
眼见着肥肉乐颠颠跑向旁人的嘴,能开心就怪了。
勾心斗角里打滚过的她,敏感的预感到,楼塞公主想坐上冥王妃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的。
遂,她心底的阴霾历时消散,至少,她就要离开是非之地了。
管他们斗成乌眼鸡,不牵扯她就好。
好的东西总是稍纵即逝,转眼舞蹈结束了。
皇上皇后开头,无数溢美之词疯狂的向楼塞公主砸去。
闫倾城也不假谦虚,各种赞美全盘接受。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给了一个人倾国倾城的容貌,给了她尊贵无比的出身,怎么还能给她勾魂摄魄的舞姿呢?在场的贵女们,统统怨念了。
之后又安排群舞表演,有了楼塞公主比着,后来的舞蹈更没人愿意看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吃上了大米白面谁还愿意在啃窝窝头呢。
貌似一片歌舞升平中,半个时辰后,寿宴结束。
终于散了,纪纤云解脱似的起身,和木木手牵手往外走。
太后恩赐步撵,作为唯一被优待的那个,她得到却不是羡慕的眼光。
来赴宴的没有傻子,嘴上不说,心里有数的很。
楼塞公主怕是瞧上冥王了,那,病怏怏命不久矣的冥王妃,只有让位的份。
被休出去,然后一命呜呼,恐怕,后世都没人给张罗。
已经不能再惨。
众人眼中的可怜虫,和木木约好明日再见,被绿柳两个连架带扶的塞进马车回府。
步入冥王府梧桐苑中的卧房,趴在临窗卧榻上,她终于放松下来。
逍遥散人紧随其后,带着顾西风坐到对面,挥退丫鬟,师徒三个说起了体己话。
“丫头,装病秧子,没露馅吧?”
没了外人,纪纤云大咧咧坐起,自豪的拍拍心口耍宝,“我是谁?怎么可能露馅?人家我吧,比那些真有病的看上去还有病呢。”
顾西风俊逸的脸上含笑,“装病也是很累的,要不要给你找的吃的来?”
“顾兄,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病秧子当然不能大吃大喝啊,哎,就算可以放开吃,宫里的饭我也没兴趣吃。”,纪纤云雀跃的拿起点心就往嘴里送,“吃点心就行了,不用麻烦。对了,正事,师父,赶紧想想,离开冥王府,咱们去哪啊?”
逍遥散人瘪瘪嘴,大眼珠子白过去,“手心手背都是肉,瞧你这么着急走,我老人家好心疼小二子。”
“楼塞公主看上冥王了,估计啊,过不了几天,冥王府就该迎接新王妃进门。”,纪纤云没心没肺的耸耸肩,咔哧咔哧嚼着点心,可能是没小心,咬了舌头。
疼的她,嘶嘶抽气。
逍遥散人眼珠子瞪的更大,音量陡然高起来,“什么?!这么快就看对眼……”
“嘘!小点声!”,纪纤云抽着气,忍着舌头疼制止,“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