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京城久留的道理,迟则生变,想来殿下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先生们执意要走,我让人送各位!”魏明玺见他们态度坚决,也不啰嗦,吩咐侍卫备马车,准备送给这些乔家人的礼物。
那年轻人又摆了摆手:“不必,我等出府后自己会离开,殿下请不必操心。”
他起身,其他云沧乔氏的人也跟着起身,齐刷刷的同魏明玺告辞:“殿下,后会有期!”
“我送你们!”乔凰宇一直沉默着,此刻才说。
那年轻人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也好。”
当即,这人带着云沧乔氏的人离开陵王府,一句多言也没有。
傅容月就站在魏明玺的身边,至始至终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可不知为何,那乔氏的领头人路过魏明玺身侧时,眼波忽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仿佛带着利剑,直勾勾的扫过傅容月,傅容月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似乎落在冷水中浸过了一样。她一愣,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同这位年轻的乔氏领头人对望了一眼。
对方瞳孔微微一缩,咦了一声,脚步停了停。
乔凰宇忙问怎么了,年轻的领头人自己也狐疑了一下,似乎忍耐不住的开了口,问道:“王妃,你……”
“先生,我怎么了?”傅容月压住心口的颤动,忙问。
她知道这些乔家人都有着修仙问道的本领,莫非,他们已经看出自己不是个人了吗?
魏明玺显然也是同她一样的想法,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有些出乎意料。
那人听她开口,又认真的看了看她,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古怪,当真古怪!”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多心了,说了几句后,拱了拱手赔罪,终于带着人出去了。
魏明玺和傅容月便不再相送,目送他们离开客院,用眼神示意乔凰宇一会儿再说,便先带着侍卫去了地牢。
傅容月就跟着他,一行人进了陵王府的地牢。
俞支提出要见魏明玺,本以为自己手中掌握着十分重要的东西,魏明玺又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抓来的,肯定会马上召见。可谁知前去通报的侍卫竟然回禀,说魏明玺在忙碌着,不得空见他,让他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下午!
族人几次问他怎么回事,俞支推说魏明玺许是真的忙,定会抽空见自己的。到了后来,自己也有些拿不准魏明玺的心思了。
难道……他竟真的无意于皇位?
不可能吧,中原的天下同他们南疆可不一样,听说这里的皇族没一个不想当皇帝的,他魏明玺如今距离权利的顶峰就一步了,他会不心动?
俞支不断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急,不然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太阳渐渐下了山,眼见着天色就要黑了下来,他也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在地牢中踱步,时不时的看了看地牢狭小的窗户外的天空盘算时间。来回经过第六次时,安静的地牢里终于又响起了脚步声。
“俞支!”看守的侍卫在门外喊他。
俞支忙顿住脚步,整理了一番衣衫,在族人殷切的眼波中缓步走出了地牢。
走过长长的通道,侍卫押着他走进了宽敞的讯问堂。地牢里点着很多烛火,烛光微微晃动,明暗格外分明。在讯问堂的正中间摆了一张宽敞的长桌,上面有笔墨纸砚,桌后一把木椅子。在这桌子的四周,散步着各种刑具,这地方俞支已经熟悉了,一大早就来见识过,也看到自己的族人就在这些刑具的作用下惨嚎的模样,才让他下定决心要活着走出去,走出这座地牢。
烛光微微晃动,等俞支再回神时,木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俊美的容颜在烛光中也五官分明,白腻的皮肤同四周格格不入,但那双冷然的眸子却很配这里森冷的主调……
俞支身子不可觉察的一抖,早上族人被用刑的一幕幕又在心头划过,带出一股难言的恐惧。
这位陵王,当真是气势夺人!
就凭着这一点,赵王就已经输了!
“听说,你要见本王?”正想着,魏明玺已经开了口,冷漠的腔调在地牢里更加渗人。
强烈的威压渗透出来,俞支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是!陵王殿下,我手里有些东西,相信陵王殿下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