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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月瞥了一眼四周,内心很是无奈:“我快被你气死了!”
魏明玺说的办法,难道就是在这种场合下宣布他的所有权?
不得不说,他的法子很糟糕!
他这哪里是杜绝那些嫉妒心,分明是让那些嫉妒心变得更加膨胀了!
她从魏明玺的怀中挣脱开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抬起头,四周又传来一阵吸气声。这一次,反应比刚刚见到魏明玺时还要强烈。这也难怪,魏明玺从前站在轮椅上,可那张脸却是大家看惯了的;反观傅容月,以前左边脸上胎记可怖,没几个人认真看过她的长相,她的蜕变则显得更为突然!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不少人后知后觉的发现,没了可怖的胎记,傅容月简直是个清丽绝伦的少女!
尤其是刚刚说她面容丑陋的那些个小姐,暗暗比较了一番自己的容貌,心中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容貌没的说,这些人总有别的槽点。
只听一身冷笑在傅容月和魏明玺的身后响了起来:“这京中总有一些乌烟瘴气之人,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跟男人搂搂抱抱,简直是不成体统!”
“可不是,简直是丢咱们女子的脸!”
“好啦,不要说了,也不看看那是谁!那可是陵王妃呢……”
“王妃怎么了,自己做得,旁人还说不得了?嘴巴长在我身上,她管得着吗?”
傅容月本想忽略,那声音却不依不饶起来,一句句传入她和魏明玺的耳朵里。魏明玺握着她的手猛地一紧,正要回头已被她按住。傅容月柔柔一笑,摇了摇头,劝阻了他才慢悠悠的转身。
她身后站了四五个年轻女子,看装扮也都是来赴宴的,年纪只十五六岁,看着并不陌生,两年前都有过几面之缘。
傅容月仔细回忆了一下,一个是兵部尚书周礼赞的女儿周清艺,一个是御史周锦怀的女儿周清淑,都是周家的一脉小姐;一个是太常邓显的次女邓峁,另外两个傅容月则叫不上名字来。
这些人从前都跟傅容芩关系不错,自打她如今就不怎么看得上她。以前她们都知道克制,今天倒是怎么了,当着魏明玺的面就敢朝她发难?
莫非……两年过去,当初魏明玺树的规矩她们是忘记了不成?
从前她们不来惹她,她也乐得藏着掖着装糊涂,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陵王妃,是女官承印,以后魏明玺是要在朝廷上活动的,她决不能丢了他的颜面!
傅容月含笑看着几人,直笑得她们头皮发麻,她的目光才转为柔和:“嘴巴长在你们身上,当然是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周清艺蓦然神色一松,后知后觉自己竟被傅容月吓到了。
她自幼长在名门,什么样高贵的女子没见过,傅容月一个乡下的土包子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的王妃身份也敢在她们这些真正的闺秀跟前装尊贵!
凭什么她就这么好命,寿帝宠着,陵王疼着?
自尊心被看低,妒忌在这一瞬间烧昏了周清艺的头脑,她想也不想,当即张嘴就要找回一局:“我又说错了什么?哦~我忘记了,王妃你不比我们,从小没爹教养,若非那逆贼傅行健将你接回京城里来,你不过是个父不明的种儿。说起来,那逆贼也真是可怜,将你接到京城来,让你攀上了高枝,到头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被你一脚踹开……”
这话可就过了!
周清艺身边的周清淑见着陵王铁青的脸色,吓得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堂姐,别说了……”
旁边的几个小姐也悄声说:“清艺,这话不能乱说!”
“快别说了,仔细着殿下发火,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怕她,我却不怕。”周清艺根本听不进去,一手甩开了身侧周清淑的手。
傅容月拢着手,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说痛快了,我罚也罚得利落些,不然别人总觉得我是仗着身份欺负你。”停了停,她的笑意更深,转向身侧的魏明玺,面带疑惑的问:“王爷,我读书少,有些东西记得不大清楚。按照我大魏的律令,平民百姓枉议皇族,有损皇族颜面,该当如何惩罚?”
魏明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周清艺的目光格外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他正想为傅容月立威,这女人就送上了门来,正好!
周清艺迎着他的目光,不禁觉得后背生凉,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刚刚还说并不怕,此刻却怕得恨不能马上昏死过去。
然而没用,只见魏明玺冷哼一声:“按律,掌嘴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