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的位置得天独厚,后靠山前有湖,湖上有黑天鹅嬉戏,风光倒是无限。阮琦朝着疗养院的大门上头瞅了一眼,没名字,周遭也没挂什么招牌,所谓的大门就是一个五米多高的花型石砌拱门,没围墙,沿着拱门延伸向远方的是一条平坦干净的
走道,走道两旁用雨花石铺就,仔细看去,那雨花石竟都是统一的润白色,让人喜眼。雨花石的两旁就是宽拓的草坪,茵茵葱葱,有定期修剪的痕迹。草坪的再两旁是一棵棵粗壮的银杏树,看姿态那都是有年头了。晚秋至,已是金黄泛头,苍劲的枝干朝着
上空无限伸展,蔚蓝的天空被这金黄分割成数格子小块。
风过时,有叶子松松散散飘落,还不到大片落叶的时候,所以视线偶尔扫过金黄也是情趣。
走道的尽头是一栋……呃,城堡。
暂且先叫它城堡吧,哥特式建筑风格,琉璃花菱窗子,还有尖尖的屋顶,半隐半现在金黄色的树影里。
只是层高稍稍矮了些,终究还是个疗养院,不是真朝着度假之地去的。
但竟然有白色马车来接。当阮琦前脚刚下车,后脚就瞧见树影间一辆马车缓缓朝着拱门这边来,高头白马身披彩鞍,那马车车轮雕花精致,又形同是贴了贝母,一经光照,闪烁珍珠白色。像是管
家的人驾着马车,身穿黑色西装。
阮琦这一眼看过去恍惚。
就像是再往前一步就踏进了欧洲中世纪的时光。
马车行进缓慢,上了马车,听着车厢四角上的清脆小铃叮叮当当,阳光大片铺下来时落了一怀的温暖,还会沾上一两片的银杏叶子,叶脉被阳光映得透亮。
阮琦无暇欣赏周遭美景。
听着马铃声,悠悠扬扬,落进耳朵里似乎成了驼铃,回荡在广袤的大漠里,荒凉,一眼望不到人烟。
她打了个寒颤,因为又想起饶尊被流沙吞噬的场景。
院长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了。
倒不是中世纪绅士服,一身白大褂跟背后的哥特式的建筑总觉得又怪异又搭配的。阮琦下了马车登上台阶,与他汇合。院长姓袁,五十多岁的模样,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浅薄的痕迹,看得出年轻时长得不赖。他引阮琦进了室内,阮琦以为能看见关于疗养院的各类介绍,不想,四周墙壁上挂
的几乎都是艺术品,很有格调。
袁院长介绍说,这里以前是私人住宅,后来前任主人举家搬迁国外,这栋房子他便接手了,并笑称,以前接手的时候地皮还不贵,现在要是接手可买不起了。阮琦没心思关注疗养院的前世今生,更重要的是,她怎么看着这里都不像是个疗养院,一来,环境不像,没有疗养院该有的模样;二来,没看见其他的病人,总不能就饶
尊一个患者吧?
袁院长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楼上是治疗室和病房,你要不要上楼看看?”
“饶尊呢?”她直截了当问。
袁院长始终保持微笑,“这个时间应该是在花园,今天他心情还不错。”
阮琦闻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轰然落地。
能在花园,而且心情还不错……没昏迷不醒!袁院长叫了一名工作人员,穿着护士服,挺年轻朝气的姑娘,叫她在前面带路。阮琦临去花园前,袁院长轻声说,“阮姑娘,苦尽才能甘来,你心思澄清,上天会厚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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