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萧之夜此言,慕灼华只觉心中生寒:“你口中的大计,究竟是什么?竟值得你们拿他人生命做代价?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况且渡灵蛇乃上古凶兽,一旦凶性大发,众生堪危啊!”
萧之夜冷哼一声道:“大计若成,区区人命又算的了什么?况且渡灵蛇有法师掌控,你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区区人命?呵!”一抹浅笑,带走慕灼华心中仅存的一丝期望:“对啊,你是萧之夜,于你来说,人命算什么呢?”
萧之夜眼中闪过一丝忧郁,嘴角挂上一抹苦笑:“我从未向你隐瞒我的身份和手段,你早该清楚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若你觉得无法接受这样的我,便离开吧,我只当从未遇见过你!”
说罢,萧之夜夺门而出,门“咣”的一声重重关上。
听着萧之夜脚步声渐远,慕灼华叹了叹,坐到桌前。
萧之夜方才话中的无情,声声回响在耳边。看清了萧之夜对生命的轻视,慕灼华已是失望之极,但萧之夜眼中的那抹忧郁,却仍是没能逃过她的视线。想起萧之夜说过,他们是同一类人,他们确实是同一类人,一样倔强嘴硬,一样忠于自己的信仰,认定了,便无论如何都不愿回头。
既是一样,那么,已经安放在心上的人,也该是同样的难以卸下吧!
傍晚,如风正待在家中闲着无聊,偶然望了眼窗外,惊见萧之夜翻墙而进,转眼已跃至他身前,如风惊得咽了口口水:“萧少,别吓我,你这杀气腾腾的,我可没得罪你啊!”
萧之夜提着如风的领口,拎着他向屋内走去,说道:“陪我喝酒!”
如风:“你这是怎么了?”
萧之夜:“别问!”
如风:“喂,这坛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那边有上好的米酒,我去给你拿来好不好?”
萧之夜:“少废话!”
如风:“这可是好酒,别弄洒了……多浪费,哎呀!”
萧之夜:“闭嘴!”
哗啦!
如风:“喂!我的白玉花瓶!”
咣!
如风:“我的琉璃屏风!”
噹!
如风:“我的招财玉麒麟啊!萧少,你今天是想把我家砸了吗?”
萧之夜:“闭上你的嘴!”
如风:“你这到底是来的哪一出啊?”
萧之夜:“再啰嗦杀了你!”
如风:“……”
转眼已是午夜,酒气洋溢了整间屋子。
萧之夜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面上带着醉意,眼前已有些模糊。如风躺在他身旁无奈道:“萧少啊,有心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吧!陪你喝了这么多酒,你一句话也不说,闷死我了!”
萧之夜拿过酒壶又是狠狠喝了一口:“如风,我讨厌现在的自己。竟为了一个女子,颓废至此。”
如风听了,不由得感慨:“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连我们萧少都沦陷,这下我可平衡多了。”
“沦陷?今后不会了。”
如风忽的坐起:“什么意思?”
萧之夜苦笑不语,如风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壶:“你把话说清楚,不然这酒我丢掉都不给你!”
萧之夜叹了口气道:“如风,我们这种人,不配有感情。”
如风狠狠踢了萧之夜一脚道:“说什么呐!什么不配有感情?我们与寻常人一样有血有肉,怎就不配有感情?若说差别,就只在于勇气!萧少,你弱了,如果连自己的真心都不敢面对,才真的是不配有感情!”
萧之夜一脸迷茫的看着如风,如风站起狠狠的拉扯萧之夜:“别喝了,快回去,她还在等你呐!”
萧之夜苦涩一笑:“她应该已经走了。”
如风闻言,顿时一声惊呼:“我擦!你竟然肯放她走?萧少我告诉你,你会后悔一辈子的!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绑也要把她绑回来,快去!”
北风中夹杂着飞雪,空气冷冽,连呼吸都是凉的。
萧之夜奔跑在夜色中,抱着一丝希望,这一刻,再快的速度,对他来说,都还是太慢了。
终于跑到门前,推开院门,屋内却不见灯光。见着眼前漆黑的一片,萧之夜虽跑得满身是汗,又喝了太多酒,却还是觉得冷,由内而外的冷。
踉跄的走进屋子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气喘吁吁,无力的靠着门框坐在地上。
她还是走了吗?
风雪吹进屋子,地面上一片雪白,萧之夜伸手抓起一些雪花,瞬间融化在掌心之中,顺着指缝流下。
原来到最后,这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过后,了无痕迹!
闭上眼苦笑,萧之夜此刻才发觉,他的一生,是如此寂寥无趣!
醉酒的他,忽然觉得头晕目眩,闭眼睡去,朦胧间,好像慕灼华从未离开,但他明知是梦,即是梦,早晚会醒,醒来后,一切烟消云散!
恍惚发觉身上有些暖意。沉浸在梦中的他虽不愿醒来,可多年来练就的警惕性还是使他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这是真的吗?还是依然在梦中,不曾清醒?
看见面前正在将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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