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话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用在施师傅身上,就应该改成:‘徐娘未老,风韵诱人!’施师傅,你说是吧?”
施玉凤听了,骄傲地挺了挺圆鼓鼓的胸部,带着点儿骄傲的口气,笑着说:“呵呵,你真会哄人开心呀!不过,你瞅瞅我的身材,还当真有点象你所说的‘徐娘未老,风韵诱人’的感觉呢!段兄弟,你觉得呢?”
段文更讨好施玉凤的目的是为了学车的需要,也是对师傅的尊敬,可施玉凤的这句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有点勾引他的意蕴了。
但施玉凤的勾引之语,却是接在段文更对她的赞誉之后,并没有越过段文更所说的刻度,这倒让段文更有些左右为难了起来,着实不知施玉凤是真想勾引他,还是只在乎嘴皮子痛快说说而已。
段文更偷偷用余光观察着施玉凤,见她专心地开着车,神情间也没有勾引他的妩媚,顿时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说也奇怪,段文更越是偷偷观察施玉凤,反而越是觉得她很耐看,虽说脸上少了许多少女或者少妇的娇俏,却多了徐娘半老的神韵,令他有一种亲切感与依赖感。
似乎施玉凤祥和的气定神闲表情,比诸葛香的妖冶艳丽少了挑逗男人的感觉,却多了母亲般的慈祥与柔和。
这让少年失母,一直由父亲一手拉扯大的段文更来说,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恋母情绪吧!段文更心里只是觉得施玉凤可以亲近,令他解除了所有的戒心。
车外骄阳似火,在这个热得蚂蚁不敢过街的盛夏,望着专注开车的施玉凤,段文更不由得想起被晒死在山岭上的母亲来,胸间不由气噎,喉间不禁发紧,眼眶已然渗出酸楚的涩苦之泪。
为免被施玉凤师傅看到笑话自己,段文更赶紧将脸别向车窗外面,借着抬右手去抓把手的机会,迅疾地用手背掠过双眼,拭去想落下来的泪水。同时,段文更悄悄地深呼吸了几次人,才将波涌的情绪平复下来。
可就在段文更情绪刚刚平复的时候,施玉凤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段兄弟,你老家在哪里呀?爸妈都健康吧?”
段文更心头暗吃一惊,以为施玉凤发觉了他刚才情绪上的波动,连忙稳了稳心绪,脸上涌起笑容,装作没什么感觉一样,淡然道:“我家在秦庾县乡下,家里只有父亲和上初二的弟弟。”
施玉凤听了微微点点头,声音软软道:“真抱歉,我让你想起妈妈了吧?你想念妈妈,是吧?”
段文更喉间“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叹了口气,说:“我妈在我十一岁那年的夏天,在山岭上中暑去世了。那时,我弟弟才四岁。我们兄弟俩是我父亲一手拉扯大的!那时,弟弟整天吵着要妈妈,我虽然也想妈妈,但不敢说出口,怕我爸更伤心。”
施玉凤又叹了一口气,说:“你爸爸真伟大!你有了这种经历,才会这样乖顺听话。对了,你以后准备怎么过日子呢?你有女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