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笑:“说起来,这些年我虽然没对你提过,但是当年因为怀了鹤鹤退役,我还是有些意难平的,林洲鼓励我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站在赛道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怯弱的,看似他在帮我做决定,其实他最明白,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听着她动容形容和林洲的种种,心下一动,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结婚之后,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关心她想要的是什么,他是一个实际的人,他觉得已经抉择好了,就没必要再去想了,也没真的考虑过她内心的怅然若失。
可她提起林洲的那种感觉,他真的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他见过她最美好的年华,她站在轮滑场上,不可一世地发光,她也见过她眼中的光芒消散,无休无止的争吵,甚至不如现在他们两个人面对人的相谈。
他怕的,是绝望,她眼里的绝望,她抓着他的衣袖质问他,可那个时候,他也像溺水的人一样,他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可是现在,她竟然是满怀憧憬地说着另一个人,那种她所认为的默契,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
他嫉妒,他懊悔,他自责,但是,他都不能表现出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握拳。
“即便你知道那时候我也是不得已,你也不能再给我……”他鼓起勇气,他心里还是默默期许着和她之间的七年的分量。
“方逸群。”她又一次打断了他,可想而知,她是不喜欢这个话引子,她也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了,“方逸群,我们七年的婚姻,其实早就是苟延残喘了,我已经放下了,我希望你也早日放下。”“假如我放不下呢?”方逸群抬起头盯着她。
“那我们可能做朋友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梁浅言说完,她站起身来,“我们公司每天都有花,是你送的吧!以后别再送了,我也都根本没有拿回去。”
“该说的我都和你说清楚了,该告诉你的事情,我也告诉了,再见。”
“你明明还是在关心我的。”方逸群盯着她。
梁浅言有些无奈地笑了:“那不一样,我的关心,只是出于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而且你是鹤鹤的爸爸,并没有男女之情。”
“那你对林洲就有?你这么确定?浅言,你确定林洲真的不是你绝望中的救命稻草吗?”他问道,显然他是不相信梁浅言和林洲会这么快的。
“我和林洲是怎么样的,我比你清楚。”她说完,再也懒得去废话了,直接走了。
方逸群回到了座位上,他摇了摇红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他怎么就失去了呢?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他这么轻而易举就被踢出局了?
“你现在见识到梁浅言这个女人的无情了吧!”
方逸群听到女声,他抬起头,淡淡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
“我们见过的,方总应该有印象吧!”贺溪轻笑着问道。
她见方逸群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在方逸群的对面坐了下来:“我们先前见过的,方总应该有印象。”
“你到底想说什么?”方逸群打量着她。
“我想要林洲,你想要梁浅言,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贺溪问道。
“这么直接?”方逸群低头轻笑,他心里的种子却好像瞬间发芽一样,他饶有趣味地看着贺溪,“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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