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之后,我正想上前去追问,梁玺就已脚步匆匆离开了教室,转眼就消失不见。
我只好作罢,心想:回去再问师祖他们。
……
放学后宗溪又来接我,我顺便问起了这事。
宗溪面露难色:“表妹,师父说这件事情不能让你知道。”
“哦……”我老老实实没有再追问,心中却好奇死了。
不能告诉我?
那谢柔知不知道?
怎么说他们也是同出一门,从谢柔嘴里也许能够撬出什么。
“梁玺?”
没想到我一问谢柔,谢柔满脸警惕,“你问他干什么?”
反应这么大……?
我有些莫名其妙:“就今天看到他上课的时候表现有点奇怪,又很久没见他,顺便问一下……怎么,这都不能问吗?”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发现了……”
谢柔小声嘟囔一声,以为我没听见,其实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梁玺师兄没什么事啦,”谢柔一脸假笑,“你上一天课了也累了吧,走,我们去吃饭,黎曜刚才也说饿了……”
谢柔先是生硬地转移话题,然后自然而然地把话题转到了黎曜的身上,开始了她甜甜蜜蜜秀恩爱的日常,然而越是掩饰,就越是欲盖弥彰。
怀疑的种子在我心中生根发芽:他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或许是害怕我又问这个问题,众人各怀心思,场面比往常尴尬许多。
宗溪出面打着圆场:“今天我收到两张方雪君新电影路演的电影票,你们说我去不去?”
我们还没开口,七杀就耿直道:“你收下这战书,不就代表着你应战了么?”
……原来她以为宗溪收下电影票是应战。
难怪她当时眼神都兴奋了一瞬。
宗溪无奈解释:“那不过是凡人之间的一种社交手段,与应战无关。”
七杀撇撇嘴:“不战而退,孬种。”
七杀这话说得实在有些过火,连我听了都有些生气,宗溪却还是那副使人如沐春风的表情:“既然这不是战书,又何来不战而退之说?”
七杀道:“不是战书,你们面前也有强敌。那甚么方雪君我没有听说过,但见你们谈之色变的模样,想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你在这强敌面前退缩,不也是孬种?”
“谁说我是退缩?”宗溪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但他的话风中隐隐有股凌厉的气场,“有勇无谋是为莽夫,莽夫是不退,可莽夫也未必能战胜强敌。你有勇不代表你能胜,我无勇不代表我会输。”
七杀嗤笑:“所谓谋略不过是弱者用以麻痹自我的罢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谋略丝毫没有用武之地。”
“够了!”我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打断七杀,“是勇者是懦夫,到时便可知晓。在事情尚未发生之前,你不要擅自对他人下断言。”
七杀扭过头去,宗溪也扭过头去,我头疼地扶额:这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