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我的生活都平静无波。
每天就奔波在夏家和医院的两点一线,时不时对着医院的账单发愁,掰手指等着剧组的钱到账。
唯有辛苦练习法决的时候,让我最开心。仿佛每熟练一点,我就会变强一点。
就连看账单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捏起手指,做出一个最标准的姿势,然后口中默念法决。
夏锦辉这一礼拜都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有没有受伤。大伯和大伯母上个月就不知去哪个地方收货了,说是收货,其实很多时候是盗墓,大伯负责盗墓,大伯母负责销赃。
等他们回来,看到宝贝儿子被伤成这样,不知又要怎么折磨我。
不过比起还未发生的事,正在进行的折磨,才让我心如死灰。
每晚萧禹行照例会折腾我,不知是我习惯了他的发泄,还是他真的温柔了很多,这几天我不像往常一样那么痛苦,却也在这疯狂的性事中疲惫不堪。
那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是心上的。
从前我知道他不爱我,但心中总是还抱着一些幻想,希望能够在我努力之后能够撬开一丝他的心防,心中还是抱着对他的期盼。
而现在,我似乎已经明白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一丝可能。
我无法原谅他给我种下龙鳞纹,这让我受尽多年苦痛和白眼;而他也不屑于想我解释为我种下龙鳞纹的缘由,只拿我早就被卖给他这件事来搪塞我。
初听我还有些愤怒,后来一回想,这样避重就轻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他向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气质懒散作风却直率。
但,不论他是不屑还是不想告诉我,我都已经死心了。
我相信他不会看不出来我那时有多痛苦,而他却一言不发。
他心中根本没有我,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他高高在上习惯了,根本不会去理会尘世间的悲欢,或许在他眼中,我这种动不动就流泪的哭包才奇怪吧。
没关系,爱不是必需品,他可以不需要,我也可以不需要。
能够苟活于世上已经是万幸,我哪还有精力去奢求其他?
五天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影视城取车,却发现拍摄还在进行中。巫月说拍完这场戏就能把车还给我,我便和她一起站在片场外围,等着拍摄结束。
巫月惯常跟我讲着八卦:“这场戏是万箭穿心啊,有点惨……方雪君怎么会想到把戏改成这样,真是人才。你知道她编出来的剧情是什么吗?她开着兰博基尼穿越遇到了男配角,男配惊为天人,把她奉为仙女,最后还死在了她的兰博基尼旁边。”
我抬眼看过去,果然看到那辆大红色的兰博基尼正停在城墙前,工作人员用颜料做好了伪装,把崭新的车子弄得遍体斑驳。
“本来这个男配角是个善终的结局,现在她这么一改,人家差点罢演了。导演不知道答应了他什么,他又继续留下来了。可能是赐了他金枪不倒的神药吧,他来剧组以后,从他房里出来的女人就没停过。”
“啧,对外还宣传纯情少男呢。”
我听着这些男欢女爱的八卦,心中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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