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委屈上了,”他恶劣地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所有物,可以任由我处置。”
他又吻上来,探进我衬衣里的手在我腹部伤处用力揉捏,我痛得站不住,他就牢牢把我按在他怀里,让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直到他吻尽兴了,才把我松开。
“我喜欢这个颜色,比刚才顺眼多了,”他满意地看了我一会儿,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晚上我会过来,好好在床上待着,别让我又抓到你乱跑。”
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消失了。
颜色?
我愣愣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他吻得粉面桃腮,眼波潋滟;不像刚才一样脸色苍白,双目无神。
他就为了这个把我堵在电梯吻了半天?
这个神经病!
我气恼地咬住双唇,离开电梯,往谢柔坠楼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的小腹已经没有那种火辣的痛感了,只感到一团温热的东西在缓慢流淌,滋润着我的身躯。
……是他逼我吞下的那个东西吗?
我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
我到现场的时候谢柔已经被抬上了担架车,往急救室送去。
我远远地看着一团忙乱的医护人员,忽然有些不敢走上前。
谢柔前二十年都活得好好的,只有这两天接二连三地撞鬼,我莫名有种直觉,她出事都是和我有关。
而从前谢柔在我身边也没有碰到过这些事情,让我发生变化的……只有那个自称是我丈夫的男鬼。
看来我要找他问清楚,那只恶鬼说的“阴气”是什么,还有我锁骨上那朵红莲。
如果谢柔因此救不回来了,我绝对会愧疚一辈子。
“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等了许久,急诊室的灯终于由红转绿,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我!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医生皱眉,“她的家人没有来吗?这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家人来决定。患者经过抢救之后保留了生命体征,但是她的脑部受到了严重的损伤,简单来说,她成了植物人,我们需要家人来选择是否进行后续治疗……”
“植物人?”我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悲伤,眼眶红了,“她没有家人,医生,让我来签字吧。”
“你?”医生不信任地看着我,“你能承担治疗费用吗?”
我擦干眼泪,接过合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就这样签了字,把谢柔转进了重症病房。预付的各种费用榨干了我的银行卡,看着后续治疗项目那高昂的费用,我不由得压力倍增。
夏家虽然很富有,但大伯母从来不会主动给我钱,我有时还要靠谢柔接济,卡里的钱是我这几年省下来的奖学金,存着用来支付我读大学的学费。
谢柔是个月光族,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也没有什么存款。她住着龙城最豪华的别墅区,却每天开车去给人当滴滴司机。她那辆银白的奔驰风吹雨淋糟蹋得不成样子,她也丝毫不在意。
谢柔教我学会开车后我跟着她做过几回滴滴司机,现在我也没有别的挣钱办法,不如干脆继承谢柔的职业,开车接单挣钱。
我下定主意,请了个护工,打点好谢柔的一切,带上车钥匙和手机,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