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的莲花一直在发烫。
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胡思乱想终于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好友谢柔的电话:“小花!我胃溃疡又犯了,好痛……痛死了……”
谢柔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我慌忙说:“小柔你别动!我马上就过来!”
我连忙跳下床,跑出几步才后知后觉,我接到电话时是十一点半,已经是子时了,我离开了那张拔步床,身上的“鳞片”居然没有发作。
来不及想太多,我小跑了五分钟从别墅区的A区到了B区,用钥匙轻车熟路地打开了一间房门。一个女人蜷着身体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是我唯一的朋友谢柔。
我架起她往外走,她惨白着脸,还有心思同我说笑:“我就知道,还是我的小瑶花靠得住,其他人一个个的,肯定都在床上跟男友鬼混呢。”
听到她这句话,我莫名红了脸,还好带着口罩,她看不真切。
她不知道,我前几天……是真的跟鬼一起混了。
我把她扶到副驾,系好安全带,自己坐上驾驶位,点火发车。
“还是我当初有先见之明,”谢柔啧啧称叹了一句,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往下掉,“就说让你跟我学开车吧,你看你救了我多少回了!”
“你少说几句吧,休息会儿。”我猛踩油门,火速开到了医院。
深更半夜,医院也有些冷清,急诊室前空荡荡,只有零星几个病人。我让谢柔在长椅上坐着,我去给她挂号。
等我挂号回来,她人却不见了。
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我连忙问:“护士,我朋友是不是送去治疗了?”
护士神色飘忽,指了一个方向。
是洗手间。
走廊的尽头,洗手间的标志散发着绿莹莹的光。
我走进女厕,阴森的冷气铺面而来,就算我穿着长衣长裤,也打了个冷颤。
我忽然想起这里是医院的四楼,为了避讳,楼层名改成了5A。
一股阴气从脚底蔓延,阴森压抑。我强忍着不适,叫出谢柔的名字:“谢柔?”
没有回应。
该不会是痛晕过去了吧?
我怀着担忧一间一间地推开隔间的门,都没有人。
只剩最后一个隔间了,我又问:“谢柔?你在这里吗?”
像要回应我似的,头顶的灯光突然暗了一下。
“嘭——”
前方的窗户忽然打开,冷风嗖嗖地吹了进来。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
那个隔间的门还是纹丝不动,我犹豫着,一口气推开了它。
塑料板材嘎吱作响,轻轻晃开。
这时,灯光忽然熄灭,眼前一片漆黑。
我吓得叫出了声,然而就像是恶作剧般,灯很快又亮了,隔间的门打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我松了口气,看来只是电路的问题。
但谢柔不在厕所,又会在哪里?
我转过身,猛地看到了一双充血的眼。
谢柔面色青白,赫然就在我面前,与我鼻尖对着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