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蒋大人莫要再外头继续等着了,仔细回头再受了寒,阿三大可一同进屋喝杯暖茶,再与我好好说上一说。”
蒋鸿目不斜视,仿佛瞧不见那门边的人,摇了头。
“不必了,阮姑娘自是已经说了,我这就着手去办进宫的公文,这便先去了。”
“蒋大人小心。”怜筝微微一笑,抬眸望来。
蒋鸿干脆地转身,阿三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蒋鸿提溜着领子朝门口拖去了……
怜筝小心地抿着唇,这才转身进了书房,谨慎地关上了门。
门刚一关上,身后便被紧紧地缠住了一双白腕。
“胡闹。”怜筝终是忍不住那笑,一边求饶一边挣扎,“不许再玩了,我乏的很。”
“娘子何来乏力,为夫理应乏力才是。”风因松了怜筝的腰,这才转身将怜筝拥入怀里。
少女面颊染了胭脂般娇晕,“你……你休得贫嘴!”
“我何来贫嘴了?”风因眉头一挑,突然低头雀儿般点了点她的唇花,“如此?可是嘴儿了,那贫在何处?”
见怜筝不答,风因眸底含笑,道:“那想来定是娘子口误了,非贫贱之‘贫’,而当是‘品’了,如此,为夫倒是甚为欢喜。”
“卫风因!”怜筝羞恼,“若非我起了,你今日要让蒋大人在外头等候多久!”
“我瞧着娘子这几日‘乏’的很,如此困倦,又何必为了他而起,春宵一刻,可是他能抵的?”风因挑起的眉头许久未落。
“你……你……”怜筝无奈。
这三日,她竟全数在床榻上过了。
自从那日,风因猜到卫处尹要让她进宫,竟是吩咐了十三三日不许让人扰了书房清净。
这三日,他竟是将她全数都琢磨了一遍。
各种口不能言的姿势,他……他竟是都与她行了。
怜筝一张脸都红透了,那些个儿书里头的东西,她……她竟然也能做得出来?
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
只要想起这三日,怜筝便是无论如何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娘子,此行莫要鲁莽,若是遇惑,自可去寻太后。”风因懒懒一笑,笑中含冷。
若是风因如此说来……
怜筝疑惑抬眸,直入他的眸底,“太后此番被冲撞……”难不成也是卫处尹蓄意的吗?
嫡系的皇后,只要不死,位分下无论是谁继位都是母上皇太后,故而如今的太后被尊为圣母皇太后,而原先的妃位高氏不过是尊亲太后,位分上依旧是压过妃位一头。
永远只有皇后才能称作皇太后,所有的妃位不过其位分之下的太后而已。
高妃从普通的妃位竟是已熬到了太后的位置,可即便是太后,也是有位分之差的。
卫处尹即便心思颇重,怜筝对着高妃的印象并不太差。
卫处尹对母妃的孝敬,想来是否让他与皇太后起了隔阂。
若是萧北顾冲撞了皇太后……
“总归这世上没有那样多的巧合,尤其,是在宫里,永远都不会有巧合。”
房内忽生了寂静,她缓缓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抬眸与他对望。
那双乌黑的眼底,竟是盛满了苍凉。
他垂下眸来,那眼底的冷意渐渐散尽,他望进她的眸里,笑问:“娘子今日的腰可还酸?”
“酸。”怜筝忍不住想起这茬来,腰上顿觉酸涩。
风因将手徐徐抚上她的衣衫,指尖轻柔,眼眸染了兴味。
“娘子既然与蒋鸿说了是明日,那么想来今日更是可以与为夫一起了?”
怜筝唇边的笑顿僵,连忙生了退怯之意,扭头就想跑。
“腿软……”怜筝忍不住软哝嘀咕,连连求饶。
“娘子只管睡着便是,为夫绝不再让娘子辛苦。”
怜筝怒声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我辛苦!我要睡觉!你,在外头替我罚抄尸单,若是再敢折腾我,我……我……”
风因收了玩笑的意味,手指抚上了怜筝的面颊,挑眉,笑若春风。
“我本就是打算先抄好了尸单,再为娘子烧好暖汤沐浴的,娘子方才说什么?折腾?”
怜筝脸不红气不喘,“不沐浴!别折腾了!”
“不沐浴也行,娘子身上香滑如脂,若是洗了,怕为夫便是抄写不下去了。”
说罢,风因垂眸低低一笑,“幸亏这是没当成皇帝,若非如此,若你在身旁,我定然是个昏君,日日春宵苦短不早朝。”
“卫风因!”怜筝终于忍不住红了脸,转身便逃了。
这些无关痛痒的闺房秘话,总归让她听也不过是逗逗她而已。
他眼底的那笑终于是随着她一点一点地散了。
卫处尹在稳住势力之后,终究还是又起了动她的心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