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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筝低头,眸藏浅意,却是什么也没说。
“你休息了去,我走了。”风因心中一叹,眉宇掩不住几分落寞。
见怜筝依旧不吭声,眸底渐生了失望,只得松了手准备起身。
不等他离开,怜筝倏然望向他,“风因。”
不等他回神,她倏然起身撞进了他怀中。
她的双手一伸,揪住他的衣角,便环住了他的腰,她这才将面颊埋进了他的胸口。
她闷声模糊道:“我不是那意思。”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只是至少不是现在……至少他不能掺杂在夺位的风波里。
风因怔住,这是怎么了?
怜筝不抬头不说话,只管将自己藏了掩了,什么也不肯说。
风因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怜筝这才忽然抬头,将自己推开他的身子。
冷不丁的一个动作,怜筝倒没推开风因,反将自己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
风因险险拉住了她的手,拽回怀中,无奈一笑:“你到底在作甚?”
怜筝面颊上惹了几分小女儿的羞色,生了尴尬,道:“我刚验完尸……”
她还没洗澡,验得还是巨人观,足足一宿,身上怕是臭气熏天……
风因早早便闻见了,只是不放在心上,能见她一面,哪还在乎的上这些?
他含笑将她更抱紧了些,戏谑一笑:“那你闻闻,我身上这股味儿是不是你方才抱我的时候沾来的?”
怜筝柳眉倒竖,“方才分明是你先抱的我!”
“成,我抱的。”风因笑叹一声,“筝筝,难不成你是欲擒故纵?”
怜筝一愣,“何意?”
“为夫瞧着你甚是欢喜。”风因笑得意味深长。
怜筝:“……”
风因这才松了手,走到房门外头。他开了门,元九竟是在外头候着。
他嘱咐元九去准备沐浴之物,这才从元九手上接过了木案。
木案上是风因让元九准备的一些吃食。
小米粥、包子、豆浆和几样小菜。
怜筝平日里总是不好好准点用膳,即便十三总是追在她身后让她吃些东西,风因依旧是将她的身子和用食都记挂在了心上。
他将东西在桌上布好,将筷子上的水珠用巾帕擦拭干净,这才递了过来。
“昨夜我吃了些填肚了。”怜筝忽然想起昨日那云片绿豆糕来。
风因看了她一眼,道:“云片绿豆糕可好吃?”
“味道尚可。”怜筝一愣,忽然有些诧异,皱眉问他:“你如何知晓?”
昨日那时候十三可不曾在身边跟着……
“那改日我便再寻那厨子给你做了来,眼下你吃的也是他做的。”
风因知道她想问,便也模棱两可地答了。
汤匙放入粥碗,他忽的叹了口气,将粥碗推了过来,不知怎么又中途搁了下来。
怜筝疑惑地瞧着他,“怎么了?”
风因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拢了拢,微微侧颜。
他低敛眉眼,眼底是望不透波澜,只一眼,仿佛便要将她溺入海底。
“筝筝,你可闻见酸味儿了?”风因静静凝着她。
怜筝怔了怔,摇头,“不曾闻见……”
风因眼底含笑,忽的近了她的面颊。
“屋里有醋坛子打翻了。”
他敛眉抬眸望来,突然伸手捧住了她的面颊,轻点了点她的唇,“是我的。”
屋里极静,唯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怜筝面颊粉嫩,娇色若花,心似被他眼底的海浪阵阵拍打。
见她难得似女子般露了羞赧,风因心情大好,满心满眼的愉悦,一扫方才的醋意。
见风因笑得欢快,怜筝更加羞恼了。
她推了推他的身,起身就要朝屋外走,“元九怎么还没回来!”
风因只觉得好笑。
“他怕是不急着回来。”元九这点眼力见比起十三来还是要有的。
怜筝固执地伸手去拉了屋门,只见元九早早就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见屋里拉了门,元九已愣,忽的生了几分尴尬,道:“咳咳……我,我刚回来……主子吩咐的沐浴之物和衣物都已备下,阮姑娘可是要现在就……”
“送进来。”怜筝红着面儿,佯装淡定。
元九硬着头皮在风因和怜筝视线下将东西一一搬进房内,只等做完了,扭头便出了屋子。
“等等。”怜筝开口唤住了元九,道:“还有个忘了带走。”
元九两手里提着空水桶刚出了房门,听见这话回了头,朝屋内扫了一眼,并无其他了。
怜筝柔柔一笑,甚是阴凉:“腾不出手我帮你。”
她倏地转身,走回屋内,拽住正在喝茶的某人,一把将他推出了屋外。
只听‘啪’的一声,怜筝用力地关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