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爬下地去,嘻嘻哈哈又是一通玩,好不容易躺炕上后,嘴里还咿咿呜呜说着含糊的话语,老半天都不肯睡去。
待妞妞睡着后,赵福也早困顿得不行,没一会就见周公去了。赵强躺在地上,怎么也睡不着,往日一直都是抱着媳妇睡觉的,今儿没得抱,总感觉空落落的,竖起耳朵听着炕上的动静,觉得媳妇也一直翻身,没睡着,就同她说起话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好一会,才歇了话各自入了睡。
翠莺在朦胧入睡前,好似听赵强提到,明儿要带赵春回陈观村,把她的事给好好办一办,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起这事,问了赵强,才知道他临睡前确实这么说过,等吃了早饭,就去陈观村。
在堂上见到丁氏时,翠莺也没啥表情,在丁氏瞟白眼之下,照旧如往常一样,当她不存在般。赵强提起带赵春回陈观村时,叶氏也不疑有他,只道让赵强好好劝和两口子,赵春虽老大不乐意的,可有大哥陪去,她不至于会吃亏,也就半推半就点了头。
早饭后赵强就带着赵春去了,因这几天正割麦农忙,地里的活多,少了个赵强这个劳力怕误农时,叶氏就让翠莺一同跟去,帮着打打下手,翠莺没二话,就跟着去地里了。
翠莺个头挺娇小,重的力气活是真的有心无力,因此叶氏就让她捆麦子,赵壮、叶氏两人割麦动作快,翠莺捆麦子是生手,怎么也及不上他们的速度,卯足了劲地捆也来不及,最后还是叶氏帮着一同捆,才在落日前弄好,赵壮挑着麦子领头,叶氏、翠莺随后跟着一同往回走。
一行人还未到篱笆院前,老远就见到赵花等在院外,见到他们忙迎了上来,嘴里急道:“咋这么晚啊,我都等老半天了,娘,快点我有话和你说,说完我就得赶回去了。”
叶氏瞧了眼翠莺,就随着赵花大步走进了篱笆院,两人在厨房前停下,说起话来。翠莺瞧了瞧天色,时辰确实不早了,弄得这么迟全因她动作慢,也难怪叶氏不怎么高兴,在农家,没人喜欢不懂下地干活的儿媳妇。
翠莺心里明白这道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除了在林家那两年外,她从来也没干过农活,自然比不过打小在田地里长大的农村人,她只能从别得方面补这点不足了,最起码把家里的活干好,想到这,翠莺就再不耽搁,径直往厨房去了。
刚近厨房,就听到了赵花说的话,“事情就是这样的,娘,你可别听舅母嚼舌根,大嫂根本没做错啥。”
翠莺一听就晓得了,赵花是来解释昨天的事,亏得她在这等大半天,自己家的活都被耽搁了,实在是没话说,翠莺心里暖暖的,觉得这家也不全是像丁氏、赵春这样的,大部分还是对她好的,像赵花这样才见过几面的,也都惦记着她这个大嫂。
叶氏听了赵花的话,也没说啥,就催道:“好了,我晓得了,到这会饭都没烧吧,你快回去,再晚大牛的娘又得不高兴了。”
“嗳,那娘我先走了。”赵花转头正好瞧见翠莺,又笑了道:“大嫂,我已经和娘说了昨儿的事,全不怪你,舅母向来都这样,你别理她,不说了,我还得去林婶子家唤二囡,我先走了。”匆匆说完话就走了。
赵花一走,赵壮又挑着麦子去后面茅草屋了,院子里就剩下叶氏和翠莺,叶氏沉默了会,语重心长道:“你二舅母脾气是不好,可当初咱们家全靠强子二舅和她,咱们得感恩,况且你是晚辈,也不能句句顶着长辈说话,知道嘛。”
翠莺自然不会反驳,只轻轻回道:“知道了,娘。”
“嗯,我也知道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不比咱们庄稼人,其他的我也不说了,日子长了总能学会,只一样,老大他心实诚,且像他这般岁数,别人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他却刚娶上媳妇,是看得比较重,着紧你是他的好心,做人媳妇的本分你也得守住,不能让他啥事都听你的,大男人被媳妇压着,是很没出息的,这一点你得记牢。”叶氏一本正经把这话说完,她觉得这些话得说清楚明白,这是她这做婆婆的底线,容不得侵犯。
翠莺到没想到叶氏会有这想法,估计是赵强显得太过疼她,叶氏有所担心,这点她到能理解,反正自己也没有要压着赵强的想法,自然不会这么做,于是笃定地回道:“婆婆请放心,强子是我丈夫,我敬他都来不及,绝不会欺他、压他。”
叶氏听她如此说,再没提其他的,径直转身回了东屋,翠莺想了一会,也进了厨房,做起晚饭。
一直到天都快黑了,赵强、赵春还没回来,叶氏这才开口说不等了,大伙吃了晚饭,之后还如往常般回屋歇息,等翠莺收拾完时,村里的大半人家都已经熄灯,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回到屋里后,给妞妞洗漱了让她睡下,自己则边绣荷包边等,可是,这一夜赵强一直都没回来。